止步,因为他不能使傅云晚像他幼时珍爱的木雕玩偶一般被父亲摧毁。今上要摧毁一名小女子太简单了。
“明白了就好,和她说清楚,断干净。若等朕和晚晚说,这恐怕小姑娘脸上挂不住。”皇帝拂袖,“娶妻当娶门当户对。为父看来,晚晚没什么可取之处,除了漂亮、性子让你放不下,别的可以说一无是处。为父不会让你毁掉自己名声。下去吧。”
桓宣起身归东宫府邸,可他就喜欢傅云晚那肆意洒脱,任性妄为的性子啊,他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改变,他承诺让她做无忧无虑的自己的。
他回到书房,身体如被掏空一样窝在大椅上,闭起眼来,将一本书打开了盖在脸上,安静到似乎要碎掉了。
谢锦见太子将心事都压在心里,委实心疼,他打算为殿下鼓舞士气,“爷,您真有办法,先一步找皇帝吐露实情,先发制人,这样明日一早桓曦文来婚礼上参您作风问题,皇帝不会觉得那般突兀。而且皇帝知晓了夫人她对您多年来的照拂之情,也不会当真追究夫人的责任,您化解了自己和夫人的危机呢。”
桓宣始终安静。
谢锦又说,“爷,您真是妙招,和皇帝联手做局,引蛇出洞,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使当年先皇后的冤情水落石出的,太好了呢。”
桓宣还是静静的,许久他说:“什么时辰了?”
“深夜亥时了,爷。”
“那晚晚和燕青他们应该已经京外东阳关口了。”桓宣说。
“是。差不多该到了,想是过了东阳关,到了大都河了。”谢锦跟着说,“大都河上好些船只,夫人指定喜欢看。”
便在此时,门外有宫人禀报:“启禀殿下,燕将军求见。”
桓宣肩头一僵,便抬手将面颊上的书本取下搁在桌上,眼底竟已然猩红一片,疑惑道:“燕青?叫他进来。”
燕青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带傅云晚下的姑苏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