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被拽的衣袖皱成一团,原打算今日稍微光鲜一点出现在桓宣面前,可如今被个老东西拖拽着讨债,好生狼狈,他如何这般疲惫地坐在路沿上呢。
桓宣睇向赵母手背渗血的牙齿印,咬这样狠必是疼极了才反击的,对赵母问道:“你可是浙南护城少将赵术的母亲,赵老太太?”
前些时日桓宣吩咐暗卫调查赵术和傅云云一事,桓宣对事情有大概掌握,基本是傅家落难,墙倒人推,赵家要退婚,从暗卫递来的资料和画像之中,桓宣在这几年在冷宫,可是对朝中大官及其亲眷样貌都不陌生,依稀记得这赵老太太的模样。
“正是民妇。”赵母跪地请安。
夏凝因方才太子下了逐客令,便打算离去,颇有意味地睇了眼傅云晚,睿王哥哥托她约周夫人一见,倒不知所为何事,只是她还未寻得机会约便是了,若非那残疾人复起,自己或许已是睿王妃了。
赵母见夏凝要走,忙说:“夏小姐,可莫急着走呀。您一走,这有些小狐狸就露出尾巴来了!”
傅云晚提口气。
赵母将傅云晚的手紧了紧,对桓宣道:“少主有所不知,这傅家娘子对您图谋不轨啊。”
傅云晚倏地耳尖一热,“我没有!”
桓宣微微眯眸,“周夫人,莫打断老人家说话好吗?孤王似乎没有请周夫人回话。。。”
“你没有对少主图谋不轨?”赵母得意的狠狠一笑,然后她便抬手去拨傅云晚头上珠钗下面坠着的长长的珠链,她又拿手去拨傅云晚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拨弄的珠钗、耳坠乱摇,“少主啊,方才老身看见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墙后,打扮得娇滴滴的小妖精似的,描着红唇,擦着胭脂,戴珠钗耳坠,在那边观望,只等夏小姐一走,她便上前对您进行勾引。”
桓宣静静地望着那乱摇的珠钗和耳坠,眸色逐渐沉凝,颇有些受用,“竟有此事?”
傅云晚红透了面颊,“赵大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没有。”
她委实出门前特地打扮了一下,这时被拆穿,竟出了两手心薄汗,眼睛到处去看,唯独不去看桓宣深邃的眸子。
赵母续道:“的确有此事。这傅家娘子必是看您复起,升起攀附之心,老身猜测她想得到名分,只怕还想母凭子贵。她娘家落难,她男人被停职,她急需靠山。不然,她能打扮如此惹眼?老身特地过来提醒您,莫着了小妖精的道啊。”
说着,赵母又伸手往傅云晚的珠钗上、耳坠上一顿乱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