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靠近翁氏,在翁氏耳边低声说道:“婆母不要责怪阿郎,阿郎不是有意怠慢燕夫人的,实在是阿郎昨日被革职,心情不好,这才去任上补救的。”
“啊。什么。”翁氏听闻革职二字,当下里胸腔子里、颅内气血乱窜,倏地两眼一翻,坐倒在椅子上,瞬间苍老了十岁。
丫鬟纷纷叫:“老夫人!”
傅云晚慌忙搭脉,发现是中风(即脑出血),需要及时处理,不然凶险异常,傅云晚当下松了脉,“老夫人起身太早,头晕了,需要回去休息。尔等扶老夫人回去休息吧,盖好被褥。”
“是,夫人。”丫鬟便搀着翁氏往卧房去走,回屋将翁氏安顿在榻上,盖好被褥。
翁氏中风脑出血嘴瓢,说话不清楚了,“老身。。。要见。。。芸郎。。。芸郎。。。我的儿子。。。”
丫鬟听不清,只以为老夫人叫她们出去,便掖了掖被子,“老太太,您好生休息,有事了吩咐奴婢。”
傅云晚见那个昨日拉走自己腰花的女人被气的中风,心情舒服多了,周芸贤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还未可知呢,即便翁氏有一口气,傅云晚也有法气死她,她年前争取要给婆母下葬,这个年就别过了吧,随即便随杨姗上了马车,坐了下来。
路上杨姗尝试着聊天,聊她娘她婆她男人,不然路途尴尬。
但傅云晚对这些话题没有可吹擂的,所以三缄其口。
杨姗索性和颖儿相谈甚欢,杨姗哪里敢怠慢太子要的人,陪聊是必须的,在家凶,出门还是知道为燕青维护关系的。
傅云晚脑袋一栽一栽地,终于支持不住,倒在颖儿肩膀睡着了。
行到青州街这边,杨姗叫人把马车停下,掀开帘子看见旁边泊着的马车,便对颖儿道:“不好,我马车坏了,咱们得换辆马车。”
颖儿便轻轻推了推傅云晚,“夫人,夫人,醒一醒。”
傅云晚揉着朦胧睡眼,也不知行到了哪里,便问道:“到燕府了吗?”
杨姗解释,“没有呢,马车坏了,咱得换上隔壁这马车。还好我一早安排一辆马车在青州街口中途备用。”
傅云晚皱眉,这一清早,还真是折腾,困死个人了,她忍着困倦道:“哦,好的。没事,那换乘那辆吧。”
杨姗说,“周夫人先请。”
傅云晚便背起自己装着换洗衣服的大包袱,下了马车,杨姗随后出来,傅云晚见眼前头有一辆顶奢贵宽敞的大马车,便回头问杨姗,“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