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也受着。下次看你还说谎不说谎了!”周芸贤沉声道:“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就不敢了。”
傅云晚眼底一凝,然后缓缓对周芸贤道:“行,那我到家了给你称那给燕将军买礼物那九百九十两银子。阿郎。”
“不急这二日。这二日重中之重是抄录臣子规。”周芸贤对车夫道:“打道,回府。”
那车夫看夫人孤孤单单立在雪地里,连把伞都没有打,实在看不过去,便问周芸贤道:“少爷,要不要给夫人留一把伞呢。天很冷的。”
周芸贤道:“不用,打伞了教训不够深刻,必须淋雪,脑袋受寒才能清醒。”
说完,车夫便挥动缰绳,打马离开。马车渐渐行动起来,逐渐离开了傅云晚的身近。
傅云晚本就没有期待,但是被周芸贤扔下,看着他的马车离去的车轮印子,突然觉得悲伤。
也习惯了不被偏爱。自爱就可以了。
七年婚姻,带给她了什么,外室,外室子,满门待斩,还有所谓的教训。她竟气笑了。这男的真绝。她尝过的,她要让他尝一遍。
颖儿还在周府附近的巷弄口等她,她需要回去和颖儿汇合。
总归无依无靠,便不必娇气的落泪了,淋雪走回去便是,有时候这处境换个角度看待就是,看看雪景也无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傅云晚身后响起,傅云晚回身,便见燕青快步来到她身近,停在她面前,低头定定看着她。
傅云晚往后退了一步,“你又想干什么呀?这路是你家的,我不得走吗?”
傅云晚以为燕青又要来斥责她对不起他的太子兄长,刚才就是燕青把她给桓宣的护胃药扔进垃圾桶的,让她难堪的。
燕青突然将眸子一凝,倏地给傅云晚鞠了个大躬,说道:“对不起嫂子,燕青刚才嘴贱,多有得罪。请你原谅!”
傅云晚倒吓了一跳,这人脑子是不是还没长出来,怎么这前后态度差距这样大,而且这声嫂子叫的莫名其妙,这燕青同周芸贤已经私交好到称兄道弟了么。
“道歉没用。我不会原谅你。”傅云晚平静的说,“我这人记仇,你把我药扔垃圾桶,我记你一辈子,你就是对立面的人了。”
燕青一怔,这女人怎么这样难伺候,“你怎么样可以接受我的道歉,你直说。”不然我哥和我绝交。
“你跪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傅云晚随口一说,她这境况还怕什么,那不是多惹一个权贵是一个,看哪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