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他终于放下所有矜贵的身份,近乎祈求的问:“傅云晚...究竟哪个渡口?告诉我...求你......”
傅云晚转身进了肃王府,大门缓缓关起,她看见桓宣在门处伫立片刻,转身疾步去了,她忽然感觉口中腥咸,原来她竟将舌尖咬出伤口来。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使她半天缓不过神来。她不敢想象他吻下来后,她会做怎样的疯狂决定,但她极怕将状况搞的糟糕,她想她先把那双眼睛医好吧。
傅云晚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卧室,将小匣子放在桌上,用手抚摸着桓宣送她的汴绣上的牡丹。
桓慕之那边收拾好了渔具,他话:“晚晚,你喜欢哪副鱼竿。”
傅云晚步出屋子,挑了一副小小的鱼竿,“这副吧。”
交给下人放进马车。
太湖夜风大,下人搭了大帐篷,多少帐篷遮了些风。
傅云晚穿的厚厚的,将帽檐拉下来遮住脸,反正桓慕之看不见她的神情,窝在户外椅上,在月色底下夜钓,她的鱼钩甚至没有钩上鱼饵,她钓半宿也没钓上一条鱼,耳边突然响起桓宣的话,‘告诉我...求你...’
桓慕之比她心静,他感受到晚晚在今日见到桓宣之后心神不宁,他说,“晚晚,我叫人送你和小满去东宫吧。我母妃和我外祖母那边你不必担心她们会有微辞,我是自愿为你挡剑的,你走她们不会抱怨你,我不允许她们责怪你,你不用自责的,我...这几天,渐渐接受失明的事实了,我会慢慢接受去用盲人用的手杖...”
“你怎么突然提这个啦。我不是答应你,会把你医好,陪你去凉州发展的吗。”傅云晚说,“我是你的眼睛,你不勉强自己用手杖的,我扶你就好了。”
“我感觉到你心情很浮躁,你有心事。留在青州做太子的妾,现在好过和我这个瞎子肃王在一起。”桓慕之无奈道:“我给不了你什么了,也保护不了你了,我是废人了,晚晚。”
傅云晚记起两人在战场上,在青州兵营的种种朝夕相伴和生死与共,他放下一切跟她去辽北的事,她说,“你说什么呢,咱们是朋友。我有困难的时候,你从江西回来帮助我,现在你有困难,我不能一家三口和和睦睦,不管你死活啊。你别多想,安心养伤,有我在,你的眼睛是有希望复明的。时间问题。不要气馁啊。我的医术你就相信,我已经在更加广泛的涉猎眼疾方面的书籍了。”
桓慕之咬咬唇,他没有说话,他一方面希望晚晚开心,一方面希望拥有晚晚,他看不到任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