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醒不过来似的。”沉茶点点头,看着其中一个护卫从地里挖出来一个用油纸包包裹好的箱子,搬出来放在空地上,她笑了笑,“宁橙倒是个有心思的小孩,还知道用油纸包好。”
“噗!”金菁听了沉茶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呀!”
“嗯?怎么了?”沉茶觉得金菁笑的非常莫名其妙,一点都不理解他到底在笑什么,“小菁哥,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可笑的吗?”
“当然是好好笑。”金菁伸手揉了揉沉茶的脑袋,笑道,“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天天说别人是小孩,宁橙可是比你大上两三岁呢,什么小孩!”
“就是小孩!”沉茶扁扁嘴,看着最先冲进去的梅林依然还没有挖到东西,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宁家也是个名门望族,为什么会这么的龌龊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形容,说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听说过!”沉茶点点头,“用来形容宁家那帮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非常贴切。”
“对吧?”金菁冷笑了一声,“世人总说读书人多么多么的高洁,武人多么多么的粗鄙,而事实上,读书人也不一定高洁,武人也不一定粗鄙。且不说别的,你就看看江南的那些青楼楚馆都是什么样的人常年进出,就知道这些读书人脑子里塞满的都是什么东西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若大部分的读书人,真品行高洁,这些地方恐怕一天就关门大吉了。”
“那是自然的。”金菁笑了笑,“像王谢那样的大族,尚且还有宠妾灭妻的,在外面包名妓、养外室的子弟,还被人当成谈资呢,何况宁氏这种刚过百年、还未经历过风霜雨雪的小族,刚刚有点起色,飘忽忽就要上天,也是很正常的。宁橙姐姐的遭遇,在他们族中不稀奇,在整个江南的氏族里面也不算少见。”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们金家也不算无名无姓的,对吧?”
“嗯!”沉茶点点头,“听兄长说过,小菁哥哥家里在很多年前也是可以比肩王谢的大氏族,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才让小菁哥哥家里一下子从云端跌入谷底。”
“也不能说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切都是因果,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来没有听小菁哥哥说起家里的事,想要聊聊?”沉茶歪着头看着金菁,“方便吗?”
“反正也是无聊,聊聊就聊聊,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金菁又揉了揉沉茶的脑袋,“你要知道,像沉家、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