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才抬手给她看手中的热水袋。

“找护士拿了个热水袋，放在小腹上，有利于排尿。”

姜柠立刻伸手：“我自己来！”

霍辰晞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没有强求，将热水袋递给她。

姜柠拿进被子里，摸索着将热水袋放在了小腹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到了极限，一瞬间，热流不受控制的淌了出来。

液体落在空荡荡的盆里，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姜柠看到霍辰晞笑了，顿时有一种被羞辱的愤怒感觉，眼泪都跟着流出来。

“很好笑吗？”

她本来不用像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连尿尿都要被人看管甚至听到。

可她为了留住这个孩子，如今已经完全没了尊严。

“我没笑你，不是在笑这个……”

霍辰晞说话有些乱，半晌也没说清楚。

姜柠别过头去，屈辱又愤怒：“我不会下床了，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霍辰晞没说话，安静的从被子下缘端走了盆。

姜柠攥着床单，眼泪流的更凶。

霍辰晞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走出来后，在床边站定，犹豫了几秒，还是开了口。

“我帮你擦洗一下。”

姜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擦洗……哪里？”

霍辰晞如实道：“那里，医生说用生理盐水擦洗清理可以避免感染。”

霍辰晞手里拿着被生理盐水浸湿的纱布，征求着她的意见。

姜柠立刻拒绝：“不用了，我……我自己也能擦洗。”

“姜柠……”

“我说了不用了！”

姜柠忍不住吼了他一声。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宁愿霍辰晞像白天一样跟她争吵，也不想看见霍辰晞摆出这副卑微愧疚的模样来照顾她。

好像……他真的心疼她一样。

霍辰晞作罢：“明天我让护工过来照顾你。”

“我不要，”姜柠立刻道：“我能照顾自己。

而且陆桥也说了，我只是需要静养，不是完全不能下床，我的生活完全可以自理。”

霍辰晞看她如此坚持，便点头应下：“好，听你的。”

霍辰晞又走过来，将被子掀开一角，握住了她的脚踝。

姜柠立刻想躲：“干什么？”

“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