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冬天，周浅流考试没考好，被母亲打了一顿，背上都是伤口，可他那次倔强的很，没有认错保证下次一定考好，而是迎着头看着母亲的眼睛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爸？为什么要生下我？”

后来母亲又哭着给他抹药，嘴里只是说，她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可是小时候的周浅流不明白，印象里，母亲的日子过的好像也没有快乐过。

周浅流看着周立川不可思议的眼神，摇摇头：“没有，是我猜的。”

他笑了笑继续说：“我小时候，有一次你去看我，我记得很清楚，你跟我妈说，要给她一笔钱让她走，条件是把孩子留下，但我妈没有同意。”

周立川叹口气：“你是你妈手中的筹码。孩子，你太苦了，从小都太苦了，为父对不起你啊。”

周浅流也有些红了眼眶，半响，他笑了：“爸，你就是太心慈手软，所以才让周予琴她们有机可乘。”

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周立川自然也知道他打算怎么做，苦笑一声，缓缓开口：“给她们留条活路。”

“这年头，只要够勤劳，怎么也饿不死，你说呢？”周浅流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立川：“爸，你想护着我哥，结果他死了。你想护着我，可我在木西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你想护着她们，可她们却反咬你一口。”

“你太懦弱了。”周浅流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小流！”周立川叫住他：“你，恨我吗？”

周浅流背对着他，眼眶湿润了，但语气依旧坚定：“恨过，但后来就无所谓了。”

如果周立川能坚定一点，在周浅流小时候就把他接走或者送到外面上学，那他就不用每天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小小年纪便经常失眠。

如果周立川能果断一点，将母亲毫不犹豫的赶走，找一个人来养他，那他会不会就不用那么辛苦。

“小流，我就剩你一个儿子了。”周立川在周浅流迈出病房门前，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周浅流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他必须下手。

公司在下月六号股东大会，到时候公司内部会彻底洗牌。

眼下的周浅流和周宣，两人正不遗余力的调查着周家姐妹的一切。

……

本来计划在吴博老家待半个月，可发生了方哲轩的事情，王秋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便提早回了云桥。

周二十一点，王秋准时给方哲轩打了电话，问他怎么样了，方哲轩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