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就是当年王秋怀上秦慕恒的那间屋子,后来每次回林致别苑,都是王秋自己上来休息。
如今离婚了,他倒是跟了上来。
“有事快说。”王秋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
“少抽点,对肺不好。”秦楚沛像往常一样顺口说出。
可王秋却嗤笑一声:“心都掏给你了,还在乎肺?你少管我吧。”
从前的王秋很听他的话的,可现在的王秋却越来越叛逆,秦楚沛感觉离婚好像错了,本以为她会发泄够了就回来,可如今她好像却越走越远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大概两人都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末了,秦楚沛还是开口:“小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说。”
秦楚沛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开口:“能不能帮我劝劝书念,让她化疗,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我只想能多留住她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王秋直接笑出声来,她不苟言笑地看着他:“楚沛,你觉得我好欺负吗?”
“小秋。”秦楚沛觉得眼前的王秋有些陌生。
王秋深呼吸,收了收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楚沛:“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小秋,她没什么朋友,我信得过你。”
王秋又点燃一支烟,呛的秦楚沛咳嗽两声:“楚沛,我好像可以做到不爱你,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也许这么多年将王秋早都磨平了,只是她自己意识不到,舍不得跳出这个牢笼。
又或者总有些不甘心,觉得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不再等几年,兴许他就会回头转意了呢。
拉王秋出那牢笼的人其实是秦慕恒。
也多亏了他,王秋才觉得好像不做秦太太的生活,也没有那么窒息,好像无论再难的坎,迈一步也能过去。
曾经的执着,深爱,自以为是的感动,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中似手中的沙子一般,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漏掉。
所以狠一狠心摊开手掌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手里的沙早已只剩下了一点点。
不知为何,秦楚沛的内心在此刻十分惊慌,但他终究没再说什么。
吃了晚饭,冯希一直让秦慕恒留下住,她拉着秦慕恒说:“奶奶想你了,下次见你怕不是要到了过年了。”
秦慕恒也懂事,看了眼王秋,她同意后,便住了下来:“奶奶,主要我在寄宿学校,半个月回一次家,别说您,就连我妈都见不了我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