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过年的，那她留下来也没关系。

陆沉手顿了顿，有些急躁，他控制不了，并不想她留下来，他吸了吸鼻子，说：“傻不傻，这边天寒地冻的，有啥好玩的，回家过年才热闹。”

“可你之前也有好几年没回家过年。”

“这有什么。”

“今年第一个年，我想跟你一起过。”她是认真的。

陆沉舔了舔嘴唇，在想万一她留下来，那是必不可免会看到他做治疗的过程，那很麻烦，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别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待几天就回去。”

阮晴愣了一下，咬着唇不说话，沉默松了手。

陆沉的手落了空，也收了回去，又伸出来拍拍她的肩膀，整理她的帽子。

袖子滑到胳膊上，露出结实的手臂，手臂处有几处很小的针孔痕迹，他察觉的快，立刻放下手哦，不让她看到。

阮晴没注意到，又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又赶我走？”

他默了一阵，没作声，好半晌才开口：“怎么用又字，说的好像我经常赶你走。”

阮晴扯了一个笑，有些讨好他的意思：“那你别让我回去，我就想陪陪你。”

“阮晴……”

阮晴是真要哭的表情了，很委屈，眼眶泛红，鼻头发酸，她低头，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掌，嗓音哽咽：“我说不和你好的时候，你非要贴上来，我现在想留在你身边，你又要赶我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和你好了，我移民，出国，再也不回来。”

陆沉看她委屈的表情，也跟着不舒坦，听到她最后一句，表情立刻变了，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赶你走，不说了，乖，别哭。”

……

阮晴如愿留下来，哪里都不去，就在病房里守着他。

腻歪了一阵，陆沉搂着她问：“爸妈知道你过来吗？”

“你说的是哪一个？”

陆沉捏了她脸蛋：“还能是哪一个爸妈，当然是岳父岳母。”

“还不知道。”

陆沉严肃道：“你就一个人跑过来？”

“恩……”

陆沉想凶她，又不舍得，来了劲，伸手捏了捏她耳垂，又扣住她后脑勺，低声说：“让你担心了。”

阮晴摇头：“你没事就好。”

陆沉脸色有些古怪，含糊不清嗯了一声，就不提这事了。

陆沉不确定她知道多少，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