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很安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秦棠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看见鬼了,确认房间号没有错,她没走错,怎么没有其他人。
沙发上那个人一动不动的,是喝多了吗?
秦棠正要推出来给卓岸打电话,突然听到沙发那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线,“找谁?”
她顿时一怔,紧了紧手指,好一会才找到声音说:“卓、卓岸。”
“卓岸让你来接他?”
“嗯。”
“我让方维送他回去了。”
秦棠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回去了。”
张贺年没开灯,似乎在抽烟,声线低沉有颗粒感,“卓岸的电话是我让打的。”
秦棠刚想转身,双腿仿佛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秦棠,你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秦棠有种无力感,被团团包围,胸口又酸又涨的,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却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开玩笑的,前几天在医院那次我恰好有事,看到你被周楷庭烦,我才出来,要是你看到我不高兴,我跟你说声抱歉。”
秦棠余光看见他动了一下,好像起身拿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她艰难开口:“我、我不是不高兴……”
张贺年似乎没听见,又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要是多管闲事了,我也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你想和谁好都行,我在桉城待不久,过几天就走,不会纠缠你。”
秦棠无言。
“你要走了把门带上,多谢。”
张贺年客气又礼貌,和她对他一样,处处透着距离感。
秦棠紧了紧手指,还是拉上了门,她极力忍耐着转身要走,好一会儿都迈不出去。
走,还是进去。
两个声音在脑海里打架,争个输赢。
走,生活继续,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从此划清界限。
进去,那就是越轨,继续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
秦棠眼眶涨得要命,在失控边缘徘徊。
她还是没有走,站在门口,头顶的光落在身上,她正要抬手时,门被人往里面用力一拉,里面彻底没了光,屏幕都暗了,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形,下一秒她便被人拽了进去。
门被关上,他把她抵在墙壁上,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顺势抬起头,眼前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他硬朗的五官,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