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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双亲的痛,时婉深有体会。
当时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后,仿佛力气都被抽干,悲伤到几度昏厥,醒来便大哭不止。
现在的齐乐风,比她要坚强一些,他跪在地上扶着胸口的伤,放声痛哭出来。
“你俩都是死人吗?”陆泽修必然在乎他的弟弟,脸色不悦地看向疯狗和山猫二人,“把人扶床上去。”
殊不知,无情地说出噩耗的人就是他陆泽修,现在才知心疼,未免也太晚了些。
两人架着齐乐风把他抬到床上,陆泽修也站起身,走到病床前。
“不管是绑架你的仇,还是杀死你养父母的仇,我都已经报了,你只有呆在我身边才最安全,明白吗?”
陆泽修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齐乐风完全沉浸在悲伤中,眼下只有先让他平静,并且接受事实。
时婉走到他身边,拉住搭在他肩上的衬衣袖子:“九哥,先让他冷静一下吧,等他冷静下来再好好说。”
齐乐风缩在被子里的哭声渐渐停止,陆泽修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时婉叹了口气刚下找地方坐下,紧接着就被喊起来。
“时婉,你去外面呆着。”
看来是有话想对齐乐风单独说,时婉答应了一声站起来。
“你别走。”这次是齐乐风发出闷闷的声音。
时婉扭头去看陆泽修,见他点头,这才又坐下。
掀开被子是一双哭肿的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假,可大丧面前,谁又能冷静对待。
“我要回国,别人我没见过也管不了,我要带着时婉一起走。”
“我说过,你走不了。”陆泽修站起身,“我问过医生,你可以随时出院,明天一早我会给你办出院手续。”
此时的齐乐风,就像一个赌气发脾气的孩子:“我也说了,我要回国,或者我死在你面前。”
死亡威胁并不能令陆泽修退让,哪怕是他亲弟弟。
他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般杀死一个人甚至一群人,同样,他不想让谁死,阎王来了都无济于事。
相反,死亡威胁也恰恰是陆泽修的一贯作风。
“你可以不怕死,那你怕不怕你养父母的其他家人死呢?”
看吧,陆泽修最喜欢用家人的生命安全去威胁他人。
关键是他有能力说到做到,没有人敢不信。
能看得出,齐乐风真的要崩溃了:“你敢杀人,我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