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所有人都羡慕他后继有人,生的一个麒麟子,将楚家推上顶峰,于内,却是一场家庭失控,巢里的小鹰羽翼全丰,已经桎梏不住了。
他退一步,“你母亲伤心你在南枝婚事上的强横态度,就算为了楚氏,你以后多加注意。”
楚泽深翘起腿,手搭在大腿上,“南枝已经不是楚家人,母亲以后不用操心她的婚事。”
“这件事,我不同意。”楚父又强硬起来,“养了二十几年,突然在你大力支持顾家的借口赶她走,外人会如何看待楚家,揣测什么?”
楚泽深半阖着眼,“不用外人,母亲已经胡思乱想,我赶她走,是为母亲放心。”
“那你投给薄颐章的一个亿呢?”
图穷匕见,楚泽深脸色不好。
“还为薄颐章请了梅奥的脑科团队。”楚父层层加码,锤定结论。“只为治好南枝有孕。”
好半响,书房内谁也没说话。
四目相对,楚父面色越来越来凝重之时,楚泽深突兀一笑。
待到笑纹淡了,“父亲猜的没错,我的确迫切希望治好她,她的婚事,我也不愿有人插手。”
门外楚母捂住嘴,另一只手攥着门把,几乎凝固。
门内,楚父问,“那你母亲是胡思乱想吗?”
“父亲觉得呢?”楚泽深反问,“父亲认为,我会跟南枝乱伦,背德,还为她治疗不孕,意图她生下我的孩子?”
楚父怔住。
其实,楚母之前声泪俱下,楚父是信了三分的。
但此时一经反问孩子,他陡然清醒,楚泽深再荒唐浪荡,也不会在后代血脉上犯糊涂。
万害无利的事,总不会娶了南枝吧。
“你母亲关心则乱,我会安抚她。至于南枝,这个关口她不能消失,我派人把她找回来。既然都不待见她,找回来就安排她远嫁吧,没必要为她,损了一家和气。”
楚父交代完,当先出门,揽着楚母下楼,细声安慰。
早餐已经摆上餐桌,楚泽深落后一步就坐。
楚母见他一直不碰餐盘里的玉米三明治,只喝了一杯咖啡,就几片熏肉,“泽深,你怎么不吃主食?”
楚泽深,“我不喜欢吃玉米。”
楚母惊诧,“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昨天。”
突如其来,还有具体时间,楚母觉得奇怪。
只是楚父才说她关心则乱,她不好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