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看书说:“放心,会的。”
她吐了一个烟圈问我:“救我们出来的是谁?”
“一个朋友。”
“必然有钱有势,”她半坐起来看看我,“你什么时候搭上这个了?”
“我没搭上,”我把书合上,看着她,“你把小裴交代出去了吗?”
“没有,但是我把他老板交代出去了,”她说,“你说得对,慧慧,他是我的男朋友,他不会害我的,那我就不能害他。”
“你找到他了吗?”
“没影了。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的,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失踪了。唉,我说,”小多看着我发笑,“那位新朋友,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垫付学费。”
“别再说了。”
你瞧我们俩,就是这样度过这个九月的第二个周末的。那一夜睡得还算踏实,接下来的周一是我交学费的死期九月十五日,我梳好头发,穿戴整齐,拿起头盔,夹着我的自行车下楼。我的学费还没有交,但是我上一天课且算一天,我待到被人赶出来为止。
九月十五日,没有人催缴我的学费;九月十六日,依然没有;九月十七日,我所有的校园卡仍旧好用;九月十八日,统计课进行阶段测试,我得到一份具名卷纸。
我答完了题便去国际中心,费雷先生的助理说他还有别的访客,我正要离开,他开门送客人出来,见是我,很热情的说:“齐小姐,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他态度的变化让我想起了之前在警局的遭遇。我问他是否收到了我的学费,费雷先生把我的学号输入微机之后,仔细读了一会儿数据说:“是的,九月十五日上午十点,我们收到了您汇缴的学费。嗯。”他停了一会儿,“今年的,还有之后两年的,知道学程结束,您已经交齐了全部的学费。”
我想我知道那是谁的大手笔了。
我看了看对面的费雷先生,他不是一直跟我做戏吗?他一直盯着我在学校空空如也的账户,那里忽然飞入一大笔钱,他还需要输入我的学号,仔细察看了之后再告诉我吗?他像警察一样,也在心里骂我呢,他在想,我这笔钱是偷到的还是把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
我跟他道别,去另一栋楼上课,路过丹尼海格捐资建造的网络中心,那是巨大的透明的建筑,通体的玻璃砖结构,阳光被折射数次,耀花了人的眼睛,那是他的金钱和权势。
我回家去,把那只金盒子拿出来,放在膝盖上,端详了很久。几天过去了,百合花香仍然淡淡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