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了。
所幸悬崖勒马起了身,没有碰到人家,但这距离依然近的有些唐突无礼。他几乎就站在那个男人身后,男人很高,比楚晚宁还要高出许多,皮肤晒成蜜色,显得很野。肩膀宽且挺,肩胛骨随着手臂的动作而耸动着,像是金色的山岳,蕴藏着摧枯拉朽的力道。
他的肌肉不夸张,但结实匀称,水流哗哗地冲打着他的身子,有的水丝在阳刚宽阔的原野上汇聚成流,有的则飞溅到四周,有的像是痴缠上了这具躯体,甘愿化作一层薄薄的水光覆在他身上,与他难舍难分。
楚晚宁是个清冷惯了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炽热的肉体,登时耳根就红了,忙转身要走。
可是不知是池子底太滑,还是他脚步有些不稳,竟是一个趔趄,猛地栽进了池水中,溅起大簇水花!
“咳咳!!”
这回楚晚宁是连脸都尴尬到涨红了,因为心慌,连呛进了好几口水,想到这水还是身后那家伙的洗澡水,更是又气又恶心,他也顾不得什么从容了,扑腾着急着要从水里头站起来。
他堂堂玉衡长老,岂能——
忽然一只线条流畅,结实有力的手扶住他,把手忙脚乱颜面尽失的楚晚宁,从湍急的水流里拉起,那个男人显然是被他的动静惊到了。
“你没事吧?”
男人抓着他的手臂,声音低缓,他们的身高相差,正好让男人低头说话的时候,呼吸拂在楚晚宁的耳朵,“这里的石头很滑,要小心些。”
楚晚宁的耳根更红了,他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胸膛就在他背后,咫尺之遥的地方,起伏,起伏,伏的时候心慈手软,饶了他的性命,起的时候却那样剑拔弩张,几乎就要贴到他的背脊。
楚晚宁一时羞愤交加,他几时与人这样接触过?
猛地甩开男人的手,楚晚宁面目阴沉,目光却闪躲着:“我没事。”
瀑流声很大,将楚晚宁的嗓音冲刷得不甚清晰。
但不知为何,听到他说话后,那个男人蓦地一震,整个人都一下子愣住了,他微微抬起手,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有勇气说……
踌躇间,楚晚宁已经走到了稍远的地方,迈进了,或者说是躲进了沸反盈天的热闹水帘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