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薛蒙是恃才放旷的骄傲,而南宫驷,似乎多了几分戾气,有点骄纵、暴躁的意思。
但他生的极好,这种戾气并没有让他变得可怕,反而多了些野性。
墨燃忍不住在心里头想,南宫驷、南宫驷,倒真是一匹自由自在的烈马。
他正兀自出神,就听南宫驷说道:“之前鬼界天裂,楚宗师不幸蒙难,我还难过了许久,幸好有大师指点,能让宗师死而复生。回头他醒了,我一定去死生之巅造访。”
“那就恭候公子大驾了。”
南宫驷摆摆手,忽见到墨燃手中的书本,奇道:“墨兄这是在做什么?”
“读书。”
南宫驷原以为他说的读书,应当是读些晦涩艰深的卷文,岂料仔细一看,却发现不过都是些《逍遥游》、《礼记》之类的经典,先是一愣,而后道:“这些……都是基础经卷,我小时候都背了出来,你看这些有什么用?”
墨燃倒也不觉得羞耻,目光坦然,说道:“我小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咳……”南宫驷有些尴尬,“报了个书院读书?”
“嗯。这些日子刚好要在泰山上采集些修行用的灵石,看到杏林书院开了新讲,左右无事,过来听一听。”
南宫驷点点头,看看时候不早了,说道:“看这样,墨兄还没吃过晚饭吧。既然来了儒风门地界,你又是楚宗师的徒弟,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正巧我的同伴在附近一家酒楼等我,怎么样,一起去喝一杯?”
墨燃想想,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便道:“却之不恭。”
“舞雩楼。临沂地界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做的九转肥肠再好吃不过,听说过没?”南宫驷边走边问他。
“怎么没听过。”墨燃笑道,“上修界数一数二的食肆。南宫公子,你真会挑地方。”
“地方不是我挑的。”
“哦,那是?”
南宫驷道:“我同伴挑的。”
作为活过一世的人,墨燃多少也清楚儒风门错综复杂的关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有些诧异,暗自思忖道:叶忘昔也来了?
可他随着南宫驷登上酒楼,撩开厢房的珠帘迈步进去。里头的人却让他差点呛到——
只见宋秋桐一身轻罗素衣,亭亭里于窗边,外头桃花开的稠艳,她闻声回头,鬓边金步摇簌簌闪烁,更衬得肤若凝脂,唇若点朱,说不出的好看。
墨燃探进去的半只脚下意识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