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心儿早早起来,赶到诊所。
没办法,预约表本来就是安排好的,现在加入一个林祥,要么剔除一个别的病人,要么就只能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了。
好在,心理诊疗一般时间都很长,她给自己的时间安排一般也不会很紧凑,挤一挤,还是有的。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竟然有人比她还早就等在了诊所门口。
“阿仁?”
李心儿唤了一声。
那个穿着皮衣,低头沉思的男人回头,露出个有些疲惫的笑脸。
“早晨,李医生。”
李心儿意外地看着他,走过去,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陈永仁眼神里有些关心,上下观察了一眼。
“昨晚这么晚了收到短信,还是关于今天的预约,我担心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就是被挤压了时间的病人。
不过相比较于自己的问题,这种临时还特别紧急的调整,他更担心是李心儿这边出了什么状况,所以就早早过来了。
“你还挺细心的。”李心儿笑着回应,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但也没有解释。
陈永仁是最近才到她的诊所里,甚至还算不上是病人,只是过来咨询一些情况的。
是个黑社会成员。
但他表现出来的症状却非常独特,既有轻微暴力的倾向,但这股暴力却往往表现在对他自己上,也就是自残和自毁。
这种病例同样非常特殊。
说实在的,李心儿一个行医资历尚浅的心理医生,能接连遇到林祥和陈永仁这两个难得的病例,她都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了。
不过陈永仁是在林祥结束治疗后才来的,算是弥补了李心儿在研究上的空窗期,这让她挺珍惜的。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个……
想着,李心儿推开诊所的门,领着陈永仁走了进去。
陈永仁心思细腻,见她没说,表情也没太为难,就识趣的没再追问。
其实这是他的职业病了。
毕竟他两年前还只是个正义感十足的警校学生,结果现在要扮演一个穷凶极恶的黑社会,这种刀尖上跳舞的危机感让他的内心时刻都紧绷着。
李心儿这里是他能安心的港湾,他不希望这里也出什么问题。
“坐吧,既然你来得这么早,那就先看看你的问题?”李心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