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和洗手间装摄像头?”
明明是宋 星阑最初有错在先,然而现在被他这样一问,宋谨倒觉得好像是自己怀疑过甚疑神疑鬼,于是他说:“没有,只是问一下。”
宋谨其实还想问,摄像头的监视屏是不是连着你那边。
但这个问题似乎过于尖锐,况且宋谨觉得宋星阑总不可能空到会专门监视自己在家的日常生活,因为那很平淡无聊,没什么可看的。
“嗯,我下个月正式回国。”宋星阑说,“这段时间,你尽量早点回家,最好自己开车出门,少走路。”
他这句话来得突然,宋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问:“宋向平是有消息了吗?”
“没有。”宋星阑说,“只是我太久没回国,想跟你说一声。”
曾经生活里的噩梦变成了为自己提供居所和庇护的一方,而那个当初看似慈爱的父亲,突然摇身变为难以预料的不定时炸弹,宋谨时常觉得荒谬,为什么他所受的罪,都来自于与他血脉相连的家人,每一个。
只是一想到宋星阑不再是自己的噩梦,宋谨觉得其他也没什么了。
他无法准确捕捉宋星阑转变的原因,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晚在车里的崩溃痛哭,显然不成立。宋谨已经忘记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但综合起来,分隔的三年、失忆的两个多月、清醒后的种种碰撞,那天晚上的哭诉,将一切都化为了满是血泪的言语,濒死的绝望和常年累积的痛苦,被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如果宋星阑仍然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宋谨大概永远不会再跟他多说半个字。
可宋星阑似乎有在改变,这是宋谨最终愿意住在这里的原因。
“我知道了。”宋谨说,“那你也小心,工作别……”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