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媱不敢在黑暗中说话，怕付予礼找到她的位置，连呼吸都不敢肆意。

其实付予礼也不懂秦媱又在耍什么花招。

打从一开始，是她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自己身边，如今得手了，她就开始若即若离，让他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也许宋哲飞的提醒是对的，他自己也知道对错。

可很多时候，就是控制不了。

“秦媱。”付予礼的叹息里夹杂着催促，“说话。”

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

秦媱可不想丢了如今的工作，比起不可靠的感情，还是自食其力最踏实。更何况，她拿了齐柠那么多钱，总不能到头来完全地倒戈向付予礼这边，她至少要站一人一半。

“齐柠给了你多少？”

秦媱心头一震，她没料到付予礼有一天会问自己这句话。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秦媱试图装傻，“什么给了多少？”

“她让你监视我，不是吗？”付予礼早就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懒得戳破，“她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我知道你能给，你们两个都是有钱人。”秦媱无奈道：“但能不能稍微考虑下我的感受啊？一直夹在你们中间我也挺难的，更何况咱们一开始就说话是‘合作关系’——”

“哪种合作关系？”付予礼打断她的话。

“就是——哎呀，不是都已经做过了吗？”秦媱这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是“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你是认定我一直都会纵容你的任性吗？”

秦媱觉得这话就有些没头脑了，她在他的面前，任性过？

任性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吧。

“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对我是什么意思？”付予礼竟然认真了起来，“是为了我的钱，还是说就算不是我，只要有人给你钱，你就可以？”

秦媱想了想，她坦白道：“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只有有人给我钱就可以。”

付予礼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问道：“谢嘉让，宋哲飞，他们都可以？”

秦媱不太理解他这个问题，甚至觉得有点烦，“要是能帮我还债的话，我当然觉得他们可以了。”

付予礼沉默了。

秦媱感觉他好像在生气，但没有生气的理由吧？他自己有未婚妻，而且从传闻来看，他还有挺多其他女人的，总不能每一个都要确保是他的所属物，更何况他们之间就是拿钱做事的情况，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