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一番话,直接点醒了祁晏。
他突然问道:“你们在底下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和你现在一样,肩膀往下掉身上还有纹身的人?”
话音刚落,这个裘德考口中完全不能动的人骤然起身,模糊的眼睛死死盯着祁晏,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祁晏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这个人。
Ta的肩膀,是塌陷的,就这么垂在两侧,如果给这个人套一件衣服,从远处看——
祁晏和无邪突然异口同声道:“塌肩膀!”
这个人死了。
本来就离死不远,最后这一激动就像是回光返照,很快体内就全部融化成液体,整个皮肤都坍塌下去。
从铁皮箱出去,祁晏给刚吐完的无邪递过去一瓶水,“漱漱口......你说说你,人家就是突然诈个尸,你又不是没见过,而且也不是身体里那些液体筛子似地喷出来,这都恶心,以后要不要给你安排解剖课?”
本来好了一点,一听祁晏这说立马更加恶心了的无邪颤抖的手指了指祁晏,“你——”
祁晏眼神一飘,“仿佛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去看看,一会儿见。”
说着就要跑,结果被无邪直接从后面卡住了脖子。
祁晏挣扎,“好你个无邪,你竟然这么对我!小心我下去找到花花,让他扣你工资!”
无邪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下墓,从来没工资,都是自费。”
祁晏挣扎的姿势一顿,微微侧头,“啊,那你好可怜啊,我记得之前阿宁雇我们俩你还有100块,现在连100都没有了,你怎么越混越惨了。”
无邪龇着牙,“你觉得呢?”
祁晏果断直接道:“绝对是三叔的锅!”
身后裘德考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了出来,看着这两个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不愧是吴三省的侄子和他的手下,在这种朋友们都生死不明的时候还能这么互相玩闹。”
祁晏和无邪两人互殴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很快没事人一样继续。
等祁晏不知道是第几次压制无邪后,径直提溜着无邪离开了,边走边道:
“不愧是三叔自己都不知道的命中注定的对手,在这种快要嗝屁了的时候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作死,呵呵。”
最后两个字可谓是极尽嘲讽。
裘德考几十年来在九门这里听过的明嘲暗讽太多了,在达成自己的目的前,这些他早就可以视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