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期声音有些哽咽。
他努力控制情绪,这是他一直藏在心底,从不为人知的事。
从他记事起,就没享受过母亲哪怕一天的温暖。
当他哭时,南疆王后只会厌烦的推开他。
当他受伤时,得到的也只有冷漠。
他曾经以为,是否因为母亲坐在王后的位置上,只能约束感情。
直到看见她对凤明光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而凤明光,也从未将他当做过弟弟。
他的存在,于南疆王后而言,好像是一个不想被提到的存在,甚至还不如其他不是她亲生的王子。
在凤无期的逼问下,南疆王后明显脸色变了变。
浮现出一丝被戳破的心虚。
“若能选择,我宁可你没出生过。”
她忽然道,大抵是知道命不久矣,也想说回真心话了。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每每看见你这张脸,都能想到你那不识抬举的父亲。”
她目光冰冷,看向凤无期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儿子。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敌,一个厌恶到极点恨不得令其消失的垃圾。
凤无期无法面对这种眼神,踉跄后退两步。
“不是你要问我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害怕了?”
南疆王后厌恶道。
凤无期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他的心早就破碎过无数过,这次更是被打烂得彻底,窒息感深深抓住他的心脏,令他一时无法面对,甚至生出想要逃跑的冲动。
然而他双目迟迟未动,就那么盯着南疆王后。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回了说话的力气。
一字一句,语气中甚至有几分决然,
“既如此,从今而后,我不是您的孩儿。”
他语气中的痛苦慢慢散去,
“您也不是我的母亲。”
南疆王后微微一震,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失去。这种感觉与当年和他父亲争执时,一模一样。
“你、”
她想说什么,凤无期却已经转过身,面上再也没有丝毫留恋之色。
他来到顾挽月面前,欠身道,
“皇后娘娘,我要问的话问完了,人,交由您处置。”
顾挽月目光同情。
她刚刚已经站得很远了,本不想吃瓜的,奈何耳朵太灵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