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还想再说什么,戚逾白朝她“嘘”了一声,指指门外,她赶忙闭上嘴。
帘子被掀开,原来是茱萸端着一晚解酒汤和刚煮好的白粥进来了,“少夫人,醒酒汤来了。”
茱萸将托盘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宋知意抬着下巴朝戚逾白的方向努了努嘴,茱萸却像根本没看到似的,直接低着头退了出去。
“哎,”宋知意眼睁睁看着茱萸推开门出去,又回身将门关上,全程根本没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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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戚逾白,又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醒酒汤和白粥,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将托盘端起走到床边,“给你放这儿了,自己喝吧。”
托盘被放在床边的高几上,宋知意刚转过身,衣袖就被人扯住,“我今天拉弓太用力,手都受伤了。。。”戚逾白一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宋知意。
宋知意吸了一口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戚逾白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取下来,上面果然。。。只是有点儿红。宋知意将他的手指抓住,语气夸张“呀,受伤了,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是不是里面骨头断了?”
戚逾白,“倒。。。倒也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大夫再不来,我看这一点儿红痕都要消失了。。。”
戚逾白收回被宋知意抓着的拇指,轻咳一声,“我。。。我还是自己喝吧。。。”说着就要去端乘着醒酒汤的碗,却被宋知意一掌拍开。
“还是我来吧,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
宋知意舀起一勺解酒汤,两个人的目光隔着青花瓷的勺子相交,不知道是谁先绷不住,反正片刻之后屋里只有两个人的笑声,在这笑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变了。。。
戚逾白喝了解酒汤之后,又被宋知意催着喝了白粥,这才感觉一直空荡荡有些不舒服的胃暖了起来。两个人都吃完,宋知意又叫茱萸端了漱口的水进来,等都收拾停当,宋知意这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今日不光是戚逾白,连宋知意也是一整天都绷着,这会儿放松下来,又喝了碗热热的白粥,才觉得浑身没劲儿,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她抬头看了眼儿只穿着中衣靠在床上的戚逾白,他的眼睛闭着,这会儿酒劲儿似乎还没过去,脸上还是红彤彤的。宋知意默默的叹了口气,就准备出门去下人房里跟茱萸挤一挤,刚走到门边,戚逾白的声音忽的传来,“去哪儿?”
“你没睡着?”
宋知意立刻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