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逾白将自己的身子稍稍往宋知意的方向挪了挪,伸出手轻挑了一缕宋知意铺在红色鸳鸯枕头上的青丝。
那缕头发倒不像它的主人,在戚逾白的手上很是乖顺,不像宋知意平常总是爱炸毛的样子。
他将挑出的头发慢慢一圈一圈缠在自己中衣的第二颗盘口上。
那枚盘扣刚好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头发一圈一圈被缠在上面,像是穿透胸膛,缠在了他的心上,戚逾白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有些呼吸困难,心也跳的快了许多,像是要穿过胸膛跳出来。
他下意识的就捂在上面,却不小心扯到了缠在盘扣上的头发。
已经跟周公开始约会的宋知意被这一下扯的顿时清醒了些,不自觉的想起身,却被扯的更疼。
“嘶,”她低呼了一声,“疼...疼...”
“哎,你先别动!”戚逾白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省的她越扯越疼。
窗外的人影似乎晃动了下,戚逾白听着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心里却没了捉弄人的心思,只想快点解开宋知意被缠住的头发,似乎她喊的那两声“疼”,也传染到了他的身上。
可越急越解不开,戚逾白不禁后悔,暗骂刚才自己怎么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不是你弄好没啊...”宋知意的头皮被揪的一跳一跳的,声音不自觉就带上了一丝委屈,听得戚逾白更不是滋味。
“马上马上,你再忍忍...”
宋知意的嘴撅的老高,不住的催促戚逾白,“你快点儿,真的好疼...”
戚逾白觉得自己被敌军埋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无措,这会儿屋里很黑,他只能凭感觉将头发往下解,额间甚至都有了汗意,嘴里却还得安慰人。
“我已经尽力快了,马上马上,你别喊,越喊我越紧张...”
幸而院里那棵高大的香樟树在冬天也有叶子,不然上面躲着的戚开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藏到哪去...
他肩负着在暗处保护世子的责任,不论何时都不能离世子太远,此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在这,明天世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还有就是...世子...还挺...挺勇猛的...腿上都施了针封住了穴道,跟真的残了一样动不了,还...
真是...身残志坚啊...
屋里的戚逾白没有想到自己的贴身护卫已经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酱酱酿酿的事...
那缕头发似乎是弄上了什么,怎么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