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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般一想,似乎前后许多我不明所以的微小事情都迎刃而解。我拨弄花枝的手一滞,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一时竟不知如何整理。
这般混沌着未过多久,时间已蹉跎至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午时。我留下来与诸小厮一道帮忙整理众人落下的痕迹,走至最末。
本以为这回雁山上除却我再无旁人了,可回身时却看见花瓣纷飞里,眉淡衣清的紫衣男子含笑望我,眉眼温柔,缱绻了一方天地。
我一时怔住,他却忽而抬步向我走来,山间的风教他紫衣墨发为之一荡,直至他的袖触到我的发,我才恍然回神,发现他与我已靠得如此之近。
思及小姐予他的心意,我垂下眼睑,向后轻退一步。他仿佛未曾察觉我的后退,眉眼略弯,道:「春桃姑娘别动。」语落向我脸颊伸出手来。
他的手近在我脸侧,却并未触碰到我,隔了薄薄的空气,我几近可隐约觉着似有若无的温热。方想转过脸闪避,他却从我发间取下一片花瓣来,眼含笑意,道:「我只知春桃姑娘嘴皮利落,却不知道姑娘爬树也这样利落。」
原来我先前行径他竟全收于眼底。
他眼波流转,神色教我一瞬窒息。我袖下的手攥拳,指甲刺入掌心牵引出一阵刺痛来。这刺痛教我稍稍清醒,回神与他呛声,道:「宋大人还不知,我踹人也十分利落。」
宋引默闻言一笑,欲再说些什么,我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大人与谁都这般笑吗?」
与我是这般,与小姐是这般,与那个不知是谁的女子也是这般。
越想越气恼,我冷声道:「我一介奴婢,大人直呼名字便好,不必口口声声姑娘姑娘。我素来心思浅,偏想的又多,大人会教我误会的。」
他略略一怔,似想解释什么,我只打断他:「公子已为我改了名字,大人还是唤我映妆吧。奴婢告退了。」
语罢,向他拂一礼,状似昂首阔步万分潇洒地离开,可心下却是万分沉重。小姐予宋引默之喜欢,较我只多不少。她待我又这样好,竟教我一时不知要以何种面目对宋引默。
怀揣着心事将行至山下,却是出乎我的意料,马车尚在,小姐与公子竟还在等着我。公子未曾上车,卓然立于车边,眼眸略微弯起,正往我处相望。
不好再教他们久等,我忙提了裙摆向马车跑去。将跑到公子身边时,无意绊到一块顽石,脚底一滑便失了重心,顺着跑势直直向前摔去。
我只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