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夜里,春喜端着新熬好的粥在外面轻声道:“大爷,新熬的粥来了。”
听得里面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时,她才小心的端着托盘进去了。
进去后,见慕远青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做在那里,但看见铜盆里已经浸湿的帕子时,她的心底又微微一动。
这两天里都是慕远青这样衣不解带的伺候姑娘,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看在眼里的。
大爷对姑娘的确是情深义重,若是姑娘能醒来,往后也自有福气。
春喜轻手轻脚的垂首将粥完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又过去端了铜盆后,才悄声的退了下去。
待春喜走后,慕远青才端起旁边的粥碗,舀了一勺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待凉了才耐心的往魏迟晚的唇边送去。
只是魏迟晚唇齿紧闭,透明的汤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一直蜿蜒在了她的雪颈里。
慕远青的眼神暗了暗,从怀里掏出帕子为她擦拭了嘴角的汁液后,又舀了一勺粥含在嘴里,就俯身了下去。
魏迟晚的唇畔冰凉且柔软,慕远青竟忽觉一股热泪涌了上来,他大手箍紧了魏迟晚的肩膀,用牙齿撬开了她的贝齿,将粥一点一点的哺喂了进去。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待春喜将药碗端进来时,看着那空空的粥碗,有些失神,大爷是如何将粥喂给姑娘的?
可她也是不敢问的,将药碗放下后,又端起粥碗,默默地退了下去。
慕远青从中午进了房内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连饭也未吃。
春喜看着已经黑沉的天色,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她已经往里头送了两次药了,每次进去时,慕远青都是默默的坐在姑娘旁边,上次看起来一丝不苟的黑发,也已经有些凌乱,这样冷厉清贵的大都督,看起来竟有些疲惫的颓废。
似乎大爷对姑娘,真的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可如今毕竟已经入夜了,再待下去,毕竟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这样想着,春喜便走到院门口,对着还守在那里的元武行礼道:“大爷进去许久了,这还未吃口饭,你一直跟在大爷身边,要不进去劝劝吧,姑娘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元武看着已经黑了的天色,知道这丫头担心慕远青一直在里面要出什么闲话,不好去说,就来找上自己了。
可自己哪敢上前,但想到大爷的确一直到现在都未用膳,还是说道:“也好,我这就去说。”
说着元武就往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