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平安的母亲恐怕也在撑不了多少年头。倘若三年之内,栾平安的母亲也相继去世的话。
栾平安的二姐一直遵守着这个规矩,岂不是要当老姑娘活活的当到30岁。
栾平安的大哥在饭桌上最先发了话。
“虽然老一辈人的规矩固然重要,但是现在这个年头,只能是顾活不顾死。我早先就和冯家提前了这门亲事。
我们是一起商量着,等给咱爹下葬之后,然后就在今年选一个好日子,就把二妹嫁过去。
二妹这个年纪再也耽误不起了!她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娃子,怎么也不能亏待了她!”
栾平安完全同意自己大哥的观点。
“对,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不要太讲究那些老规矩,老作派!还是二姐的终身大事重要。过几天咱爹就要下葬了是吧,我想着如果到时任务没有那么紧张的话,我就赶回来给咱爹下葬。
至于二姐的婚事,恐怕我是参加不了!不过大哥你放心,等我回到阴山一定送一份重礼派人送回咱们林水原上,权当给我二姐的新婚贺礼。”
少倾,我们这边的大饭桌刚刚安顿下来,那边的小饭桌又开始喧闹了起来。小石头,毕竟是个刚满四周岁的孩子,一旦吃饱,就满地的胡闹。
栾平安的大哥有些生气,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沉的有如黄昏的夜色。
但见他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训斥自己的妻子道。
“你是怎么带孩子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那个女人依旧沉沉的低着头,然后切怯生生的回答。
“在喂娘吃饭,我这就把孩子带回房里去!”
栾平安的大哥闻言不再吭声,只是重重的把自己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那个女人听到这个拍筷子的声音,浑身猛烈地一抖。然后急忙胆战心惊的抱起孩子就往门外走。
不知道为何,我一看见那个消瘦女人的背影,便觉得有种凄凉的感觉,油然涌上心头。
看着那个女人低沉的额头,干哑的嗓音,还有她怯怯生生的模样,我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一个人影,那个身影便是我娘。
曾几何时,我娘在上西村的时候,活的也是如此的没地位。
我爹自然不如栾平安的大哥有地位,有权势。可是我娘却要比栾平安的大嫂还要更加悲戚几分。
同样是一个怯怯生生的小女人,平时不敢大声说话,也不能上桌子吃饭。
屋里屋外但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