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脸恶婆娘急忙搪塞。
“哎呦!两位道爷,可真是不巧。咱们店里的房间,今天刚刚都住满了……。”
这女人是想找借口将张宏嵊师兄弟二人赶走。
她自是害怕暴露出我仍在这间旅店里的事情。可是,现在,也是我唯一一次可以脱离这人间炼狱的机会。
我被绑着手脚,嘴巴用抹布勒住,便是有满腹的委屈,也难以吼的出来。
张大哥无从知晓我的处境,又怎会来救我?
哎!这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这便是我的命?
不,我不能放弃。
我从没有如此的像现在坚定过一件事情,我是那么的想逃脱这样困顿的生活,仿佛离开这里,就可以离开一切痛苦的喧嚣。
我的身上鲜血淋漓,手脚被绳子勒的死死,整个人只能像个大虾米一般在地上来回弯曲。
这马圈里的地面满是粪便,我的身躯被埋在了粪便之内,身边是一匹瘦弱的黑马,这黑马的四条蹄子在地上来回践踏,几次险些踩到我的面门。
对,我忽的心生一计。
现在也只有利用这匹黑马,说不定才能让张大哥注意到后院儿的情形,从而发现我。
我拼尽全力,将自己的身躯在地上磨蹭到黑马的马尾部。
我努力的将双臂举起,奋力的勾弯着自己的手指,好在我的手指还算灵活。
我的手指终于握住了黑马的一戳马尾,那黑粽绒的长毛,是那样般柔软,这马尾巴在我的面前一扫一扫,舒适惬意极了。
我咬紧牙关,死命的把手中那撮马尾狠狠地往下拽。
这黑马忍不住生扯皮毛的疼痛,瞬间惊了起来。
黑马双蹄后蹬,好在我是被绳子捆绑躺在地上,就算挣扎也直不起来。这黑马的后蹄重重的踹到了身后的青砖院墙。
青砖墙坚硬粗糙,这黑马戳到了马蹄,只望见它伸着长长的脖子,马嘴朝天,发出悲愤般的嘶鸣!
惊马怒啸,一瞬之间。整个后院都热闹了起来。
杂役们一个个从长通铺那间屋子探出脑袋,他们心中都早有预料,今儿乌云遮月,此夜怕有大事发生。
这马鸣的声音叫的人心里直发毛,它用自己健硕的前腿肌,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着木制的篱笆圈栅栏。
马圈吱吱悠悠,摇摇欲坠。
我此刻完全听不清旅店前堂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张大哥一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