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汉高举拐杖的手,一下一下全部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他哪里有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一个人看,他这样狠毒的打法,完全就如同在打一条畜生,一只野狗,一个使他咒恨谩骂的蛆虫一般。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眼前的场景,竟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晚上。我们和封家村里所有的男女老少集体在村头的乱葬岗上围堵打狗的场景。
当时那群野狗也是如此的痛苦哀嚎,村民们手中举重的棍子也是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狠狠的打下。
可是村民们打狗,是因为他们对这些野狗有着无限的怨恨。他们恨这些野狗吞噬了自己父母兄弟的身躯血肉。
他们恨自己挣扎在生死边缘之时,竟然要任由这些畜生欺凌。他们高举的木棒,对这些野狗穷追猛打的怨,早就由来已久。
那时的村民们,打的根本就不是野狗,而是他们对曾经这半年笼罩在死亡阴影中的生活的埋怨,对那恶毒的疾病吞噬生命的恐惧。
他们想让之前的一切一切,伴随着村子里吞食人肉的野狗的消亡,也跟着一起全部消失殆尽。
可是这封老汉呢?他怎么可以如此狠毒的殴打自己的女儿?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那是他和发妻10月怀胎,一朝分娩下的一块血肉。
一个男人,自己身上输出的精血,和一个女人的身体融为一处,然后掉下来了一块肉,这块肉不应该是自己的心头宝,自己这一辈子最珍贵的礼物吗?
可是万万为何,在这个封建闭塞的破落村子之中。这些无知的村民们,竟然把什么所谓的贞洁两个字,看的比自己亲生女儿的生命更加重要!
这封老汉殷切的想让自己的女儿去死,在他眼里,只有将自己的女儿拉去填井,才可以弥补自己的脸上已经失去的荣光。
我万分怨恨的看着封老汉手中高高举起的木棒,然后一把迎了上去,我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碧云姑娘面前,我直接夺过了那封老汉手中的木棒。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也急了眼,我将自己的双眼瞪得圆圆,甚至有那么一刻,我想要和这个愚昧的老头子同归于尽。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便是尖锐的,阴冷的,仰天长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到今日我总算是懂得了,不是我该死,不是我不守贞洁,不是我不守妇道,是这个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