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这一枪真准,直入丧尸眉心。富商饶有闲心的点评着,希望一会给我的那一枪也能这么干脆,这样倒能少受些罪。
末日后的植物似乎激发出一种旺盛的生命力,整个路边的野草长得有半人高,因为没有人打理的缘故,这些黄澄澄的枯草在秋风中东倒西歪的伏在路面上。
沈清跑的不顺畅极了,脚下总有枯长的草叶绊脚,可那富商倒是悠闲的卧在田边,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来不及喘口气,他提着气跑到富商身边,从腰包里取出管幽蓝的液体就往人手腕间的大动脉扎去。
陈茜和其余士兵就是这时候来的。
“沈队,疫苗打进去了吗?”
“你说你被丧尸抓伤了不赶紧跑回来打疫苗在这儿躺什么?”
“对呀,野外多危险呀,你跑这来闲溜达什么。”
“可不咋地,要是钻出来只野狼、老虎啥的,你连声都发不出就被叼走了。”
“消了消了,他的丧尸化进程被打断了……”
果不其然,疫苗注入体内后,那伤口的青紫色不再蔓延,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茄紫色的肤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富商傻眼了。
他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结果就这?
果然在深山里待久了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啥时候抗病毒的疫苗都研制出来了。
在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后他被架回了车厢,正午的阳光泻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远处的山林里时不时飞出几只灰白的鸟。
到底是不同了,富商暗想,这要是搁以前伤了腿的累赘只有被抛弃的份儿,不过,盯着背起他的士兵的后脑勺,他灰暗的心里倒是生出几丝希望,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是没盼头。
回到车厢里众人都围上来嘘寒问暖了一番。
直到——
“你受伤了?”
研究员的眼角忽然扫到了他裤脚处露出的绷带,若有若无的血味弥散在沉闷的车厢。
其余人一愣立时散开,接着还是唐母干笑了两声:“受伤有什么,在这个世道啥子玩意都能欺负我们,只要不是被那吃人的玩意咬到就好。”
富商刚刚濒死时想开了许多,这会子心里难免生出几分看戏的促狭:“可不就是,我看风景一时入了迷,撒泡尿的功夫给那丧尸挠了一爪子……”
“丧尸咬的?!”唐父把女儿护在身后,眼神警惕:“那你咋个没变?”
富商:“变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