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忍耐，男人指腹把她嘴唇剥出来，她难以自控地叫出声来，破碎、甜腻。

那道气息陡然变沉，哑声哄着：“乖。叫我名字。”

他绝对是因为那天她叫错人在故意报复，亦凝识时务地顺从，一开口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贺今尧！”

他这才满意，深深吻住她，对待她温柔了些。

结束后，贺今尧伸手去开灯，突然炽亮的光线刺得亦凝闭上了眼睛，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侧身背对他。

贺今尧从背后来抱她，亦凝用手肘撞开，力气不小。

他善变的脾气此刻大概又晴朗了，一点不生气，握住她手肘，顺势沿着小臂滑向手腕，轻轻捏了两下。

“故事书买了吗？”

亦凝把手腕抽出来，不让他碰：“没买。”

“为什么不买？”

“昭昭已经八岁了，不用听故事了。”昭昭是岳子封的小霸王妹妹。

“不是给我买的啊。”贺今尧慢悠悠的语气，手指又去勾她头发。

“不是。”亦凝语气平静，“别多想。”

贺今尧把她头发缠绕在修长的指节上，又确认一遍：“真不是给我买的？”

他多聪明，在电梯里听见三个字，就能断定她在为他花费心思。

享受惯了女人的讨好与用心，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白纸，随便写个字都很容易解读。

亦凝此刻不想说话，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起来。

隔着被子，贺今尧的音色照旧散漫：“宋亦凝，不高兴就说出来。你说了，我才好哄你。”

世界安静了片刻，亦凝将被子拉下来。

“你能不要在找完其他女人之后，又来找我吗？至少不要在同一天。”

“对我占有欲这么强？”贺今尧嗓音带起笑意，“不然你也咬我一口。想咬哪里？”

亦凝才没那种恶趣味：“你又不怕被人发现。”

“不满意？那让你咬两口。”

“……我为什么要咬你。”

“你不是在吃醋。”他说话间，指尖滑到她蝴蝶骨上，轻轻地摩挲。

那他咬过的牙印还未消。

“我没吃醋，我只是觉得恶心。”亦凝皱眉，“我跟别人睡完再来找你，你不觉得脏吗？”

她说完又觉得这个举例不合适，在这段关系里他们两个的权力和义务并不是平等的。

贺今尧在她腰上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