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an低头看了看那份证词，咬牙签下了。

“没什么不敢签的，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她的用途，我是她的员工，只负责执行她的命令，但她若是拿我开发的产品做违法之事，我绝不会姑息。”Brian是聪明人，当然要撇清自己的关系。

“好，今天我们的谈话，也请你保密。”舒淮熙收回证据文件，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进展会如此顺利。

等Brian走了，一直强压着怒气的林蔓也发飙了

“舒，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竟然只字不提。”

“对不起，不是有意瞒着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相的。”

林蔓也看着她就觉得心疼，难以想象那段日子，她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好啦，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舒淮熙看林蔓也眼眶红红的，很感动，只有林蔓也是如此全心全意对她，凡事都是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问题。

“卓鹤霆知道温隽妮做的事吗？”

“应该知道。”

她默默地回答。

林蔓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舒，你这次不能心软。”

“我知道的。”她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只会躲避的舒淮熙。也不是那个遇事就六神无主，只会求助的舒淮熙了。

她知道很多事无人会帮她的，只能靠自己。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替你做什么？”林蔓也问。

“还没想好，等她从栖宁回来再说。”

林蔓也因为后面还有别的职位需要面试，只能先走了。舒淮熙拎着电脑走到车库，却见卓鹤霆不知何时在她的车旁站着，看着她笑

：“舒律师，回访完了吗？”

他这人做事惯常一板一眼，因为上班，穿着很正式，永远是裁剪合宜的西服西裤，精英范儿十足，但是此时看着舒淮熙笑，表情就是很欠抽的样子，带着拆穿她谎言之后的戏谑。

舒淮熙拎着电脑包的手紧了紧，站到他面前反问

“卓总，上班时间不忙吗？”

“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等舒律师来回访。你只回访我们张律师，不够敬业。”

“好，那请问卓总对我们律所的服务还满意吗？”舒淮熙准备开车门走，没空理他。

“不满意，你们律师服务态度不好。”他堵在车门那，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依旧是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