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说过,会一直护着妾身吗?方才妾身知道,爷会救我的。”
楚婕怜弯起眉眼,将头俯在慕承诀胸膛之上,听着来自他胸腔里传来的铿锵之声。
“妾身相信爷,不会让人伤我分毫。”
她的话,如春日绵雨,细细落下,润平了他心底方才的愠燥,慕承诀伸出手,抚上她的纤背。
“父亲时日无多了,如今幻药之事,只待收网,你再忍耐些时日,我承诺于你的,自会兑现。”
他所说的,楚婕怜明白,待大事落定,会恢复她的常籍,如今这府中,还没算真正太平,还有很多事情,函待处理。
“爷不用挂心妾身,只管去做大事,府里这些人,我自会懂得如何周旋。”
“好,天快亮了,你去歇息会,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低头在她额心亲了亲,慕承诀松开手,走出了苑子,楚婕怜望着他离开,这才收回目光。
“贵人,方才可是吓死老奴了,那苏儿跟疯了一样,还好爷及时出手,不然伤了贵人可怎么得了。”
崔婆婆见慕承诀离开,这才心有余悸而出,楚婕怜看向她,轻轻摇摇头。
“爷不会让我出事的,方才我同苏儿说话之时,便见着爷给我使了眼色,我是故意激怒她,让她失了分寸,给爷机会动手的。”
“原来是这样,贵人和爷真是智勇无双,天生地设的一对,这一夜可真是折腾,老奴去给贵人熬些鸡丝粥,补补元气去。”
崔婆婆一边摇头一边朝着小膳房走去,楚婕怜看着天边朝阳已现,这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
接下来的几日,府中因为老公爷的病情时好时坏,花朝宴之时发生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
慕承墨和薛氏,因着苏儿之事,又惊又吓,大病了一场。
至于慕大姑姐那边,同样这几日是安静如斯,就连慕彪,也没再去赌坊,而那顾沅白的人,也没派人过来。
整个府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却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引起一波水花,飞溅到自己身上。
相比较府中其他人,楚婕怜这几日倒是过的安稳,安安静静在自己苑子,将胭脂给做了出来。
“婆婆,今日我准备出府去将胭脂给纳兰冀送去。”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楚婕怜封上罐口,这胭脂,她做了两种,一种是纳兰冀真正想要的,而另一种,则是她改过一味草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