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我提娘亲,你没有资格提她!”
慕承诀突然站起身,眼底浮上淡淡的腥色,慕霁一愣,望着这个与林鸢儿有五分相似的脸庞,就连他们动怒时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他怔在那里,神情似乎比方才又灰败了几分。
而慕承诀看着眼前的慕霁,没有一丁点怜悯之情,这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从母亲离世后,他甚至连见,都很少见他。
在这十年的岁月中,慕霁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若不是他中毒回到禹州,只怕他们还没有现在这样多的见面时刻。
“你娘亲她……”。
慕霁动了动嘴唇,原本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是啊,他快死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林鸢儿陪着他一起。
这辈子,他心里只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恨他,冷落他,无视他所给她的一切。
她已经嫁进了慕府,就是他的人,为什么还要为了林家和他反目成仇。
他囚禁了她十年,她却一句软话都不肯说,甚至在见到自己快死的时候,还那样恨他,憎恶他。
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圣意难违,难道他要为了林家,而不顾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吗?
林鸢儿,太让他失望了。
眼底情绪翻涌,慕承诀看着他,根本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的想法。
“如果你还要在我面前提母亲,那从今以后,你就安心留在这里等死吧。”
近乎残酷的说出这句话,慕承诀转身要走,慕霁见状,急忙叫住他。
“诀儿!”
他的声音透着苍凉无力,再不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侯爷了,他望着慕承诀背对着他的高大背影,喟叹一声。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侯府,太子势弱,难以扶持,难道你就要眼睁睁将侯府的一切断送于此吗?”
他的话,让慕承诀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目光幽沉地看向慕霁。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与太子之事的?”
慕霁苍凉的压住唇角,缓了缓,语重心长,“你在夏都京机堂之时,我便暗中让苏儿跟着你了。
你与太子的每一次见面,我都知晓,原先,我觉着他是储君,你与他交好,于侯府有利,便假装不知。
可是我中毒回到禹州之后,崔狗一人独掌朝堂,太子却是被逼的节节后退。
而如今,崔贵妃盛宠,崔狗自是会扶持他的亲外甥坐上储君之位,你跟在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