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怜听到这话,眼中浮上酸胀,她将头靠紧他的胸廓。
“爷,妾身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只是宸澜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许久,实在是不想他去夏都之后孤苦无依,多谢爷成全。”
“行了,此事过去了。”
慕承诀拍了拍她的肩头,他不想再提及这件事情了,这几日,他烦心躁乱,如今,却是心绪皆宁了。
只要有他在,还担心护不住他们姐弟二人吗?日后太子登基,他带着他们姐弟同去夏都,再替宸澜谋个前程,想来也是容易的。
“爷,那纳兰冀究竟是何人?爷为何要防着他?”
楚婕怜边说边坐起身,将衣服披上后,便去寻了那带回来的药材,接着拿到榻上打开来。
“爷请看。”
慕承诀坐起来,看向那些药材,“这些是什么药?”
楚婕怜拿起其中一根,“此药为寒霜,传闻中元节时,鬼门大开,而这寒霜只长在中元节那天,过了那一日,便会枯竭。
传闻此药是至阴至寒之药,在西疆,有一种热证,则需此药作为药引便可医治。”
说罢,她又拿起一味草药,“而这味药,叫屍怨草,药如其名,这种草药是长在坟间地头的,同样是至阴至邪的药材。
除了这两味药,其他几味,都是极其霸道的药材,且都不是产自于禹州,而是西疆特有的。
爷昨晚给我看的那几味药材,同样是产自西疆,故而婕怜留了份心思,在那纳兰冀面前演了一出。”
听完楚婕怜所说,慕承诀看向那些草药,“这些邪药,真的能做胭脂?”
“万物相生相克,药材同样亦是,我闻过他给我的那味胭脂,虽然这中间有这些药材,但每种药材配比精确,相生相克,若是做成胭脂,反倒能保容颜不衰,姿色永驻,十分精妙。”
楚婕怜的话,让慕承诀眸光微动了下,“你是如何得知的?”
“说来也是机缘,教我做果酿的游僧,不光会制作果酿,他同样对已近失传的奇方也颇有见识。
那时我年岁小,跟着学了不少的药理,恰好识得这些奇花异草,当时师父有说过这些草药的功效,我便记住了。”
“原来如此,那看来你是能做出他所要的东西了。”
“是,不过我不打算做出来。”
楚婕怜狡黠的弯了弯唇,“爷既是对他有疑,那我便在研制之时,偷偷在药方上动些手脚,至于真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