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严贵为通判之子,同在夏都为官,薛氏刚才的反应,他虽担心妹妹,但也觉察并非像是中毒。
果然当他说完,就见薛氏眸光闪烁了下,面对大哥的目光,只得坦诚而出。
“大哥,妹妹我并没有中毒,但那毒妇害我之心,却是真的。”
于是,二夫人将丫鬟送来的信儿,一五一十告诉给大哥。
“若我不闹上中毒一事,只怕那妾奴出事,柳氏定会栽赃到我的头上。若我在她之前中毒,那妾奴再出什么事情,柳氏就不敢再陷害于我了。
大哥,如今我和墨儿都被老爷禁足,我只能吃那馊饭,假装自己中毒的样子,方能躲过此劫。
我把持内院十几年,那柳氏定是会想尽办法,来证明是我的人做的手脚害了那妾奴的孩子。
老爷急等那味药引,若是知道孩子没了,定是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杀了我,或者将我驱出府去,如此,那我就生不如死了。”
薛氏的话,让站在一旁的慕承墨拳头瞬间捏紧了,“这个柳氏,好一个蛇蝎心肠,我这就去抓了她,替娘亲出了这口恶气。”
说完,慕承墨便要离开,却被薛严贵呵斥住,“你去那里,空口无凭,她根本不会承认。
况且她如今执掌内院,男子不得干涉内院之事,你去了,反而会害了你娘亲,那她这番苦肉之计,就白费了。”
“还是兄长明白妹妹的一番苦心,这几日,我闭门思量,老爷夺了我这管家之权,其实是敲打于我。
那柳氏不过是老爷的狗,用来替老爷撕咬于我,这些年,父亲与兄长在朝中打点,皆是我从侯府弄来的银子。
之前老爷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情,只是为了寻个由头,如今爹爹即将致仕,崔相对兄长并无提拔之意,他便夺了我这管家之权,这分明就是敲打我们薛家啊。”
听完薛氏的话,薛严贵眼中浮上一抹狠厉,“朝中之事,切莫妄议,兄长心中有数。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恢复墨儿的生员,今日之事,倒是个机会,待会我去会会慕公,探探他的口风。”
“我与舅舅一同前去。”
慕承墨急切而出,却被薛严贵拦下,“你在这陪你娘亲,我一人前去即可。”
说罢起身,走出内室,慕承墨跟出去时,正好看见大夫跟着下人走进苑中。
而此时,薛严贵故意沉下脸,朝慕承墨吩咐道,“你好生照顾你娘亲,今日我定是要向慕公讨个说法,这定安府着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