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半隐在云峰里的月华照进来,安静的静室里,慕承诀犹如草原上领头的狼主,将楚婕怜肆意而又牢牢的掌控着。
压抑在血液深处的灼热,汹涌破茧,如潮水,倾覆了他所有的冷静。
接连的角逐,那属于男人的征服欲与力量,直到将对方逼的退无可退。
汗水顺着他的眉宇滴落,在皎月的芳华之下,一身狼性,肆意狂放。
楚婕怜被他圈在怀中,半阖着眼眸,盈盈润瞳,犹如小鹿,望着楚承诀那双漆瞳隐隐含光,伸出手,替他擦去眉宇间的细汗。
此时透过月华,她看见男人墨瞳之中微漾起的流光,像暗夜里的星辰,将她心口那绵延几日的酸涩驱散,让她情不自禁环抱住他的脖颈,低低泣出。
“爷……。”
轻浅的一个字,自她的喉骨间溢出,慕承诀低下头,俯上她泛着靡丽诱人的绯唇,辗转悱绵。
草原的狼主,此时绵于绕指,锐利的眸子,已然被柔情覆盖。
纵使天地变色,风起云涌,群狼俯首,他也不曾松开她半分。
当一切归于寂静,楚婕怜的手慢慢抚上慕承诀俯在她胸前的头颅。
呼吸依旧发促,两人的心跳,仿佛在这静室的安静之中而被无限放大了。
慕承诀慢慢抬起头,单手侧向一边,低眸看着楚婕怜,嗓音像是果酿,暗哑而粘稠,
“以后可还敢?”
楚婕怜润瞳盈盈,一脸求饶,“以后妾身再也不敢了。”
说罢,眼中却在一瞬间浮上薄泪,幽幽而出,“只是,妾身与爷,还有以后吗?”
话音落下,一滴晶莹自眼睑滴落,楚婕怜复而擦去,又莞尔一笑,这一哭一笑间,更让人怜惜。
慕承诀眉心皱起,俊容在一瞬间冷下来,大掌一下子按住她的薄肩。
“楚婕怜,你要弃言?”
肩膀处如同突然压上了千斤巨石,楚婕怜却目光幽静的望向眼中突然泛起薄怒的男人。
“爷即将成为相府的乘龙快婿,府里人人都说侯府要添喜事了,待爷与相府千金喜结良缘,怕是没空理会妾身了。”
这句话,她说的心头酸涩,刚擦去的眼泪,忽而又掉了下来,只因她肩膀被按住,竟是抬手都动不得。
望着她这番垂泪的模样,慕承诀松开手,眼中的寒意在一瞬尽数散去,眼底竟浮上隐隐的笑意。
“离开几日,倒是学会了听些闲言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