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后面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些近况，舒淮熙竟然睡着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这是最近她睡得最沉的一次。

卓鹤霆见她睡着了，便把房间的灯关了，自己躺了一会儿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惊醒，一模身旁的位置，空空荡荡的。

客厅似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他急忙起身出去。

空荡荡的客厅里，就见舒淮熙一个人站在窗户旁，面对窗外对面的楼房，即便只是背影，也能感受她此时在惊恐的状态之中，空荡荡的睡裙都在抖动。

卓鹤霆想出声叫她，但又深知，他现在如果突然出声，会更吓着她。正想着如何过去时，舒淮熙忽然回头看他，表情紧张而惊恐，指着对面的楼的楼顶，厉着嗓子喊：

“他要跳楼，他要跳楼。。。”

卓鹤霆快步走过去，往她指的对面的楼顶看，空无一人。

但舒淮熙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或者恶作剧，卓鹤霆只感觉后背发凉。

“你看对面的楼顶啊，他就站在那里，要跳下来。你看啊，很容易看见的，对面楼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就他的身后有一盏小灯。你快去救他，快去啊。”舒淮熙紧紧拽着卓鹤霆的手，惊慌，恐惧，着急。

对面楼一盏灯都没有？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对面那栋楼有不少房间还开着灯，很亮。

“淮熙，淮熙。。”卓鹤霆想她是不是在梦游，所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叫她的名字，如果再不醒，只能强制带她回房睡觉了。

“你打我做什么，你快去救他啊。。。。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他要跳楼。”

说着，说着，舒淮熙忽然停住，好像瞬间清醒了一样，定定看着眼前的卓鹤霆。

爸爸？

原来是爸爸。

可爸爸早就死了，她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再定睛看向对面的楼，楼顶哪里有人？很多窗户也都开着灯，并不是黑压压的一片。

“对不起，做梦了我。”她镇定地看着卓鹤霆，镇定地去旁边找水喝。

卓鹤霆一直看着她，感觉她并非是做梦，太镇定了。

重新回房间时，他这次不握着她的双手，改为把她搂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就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安神。

都不说话，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舒淮熙就想，原来是爸爸啊，那个最近常常在她梦境里出现的人是爸爸啊。

从爸爸去世之后，她就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