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诀点点头，“而且家父所服用之药，与赵生交给卢少傅的幻药是一样的，药效更加悍烈。

故而，承诀大胆推测，那些幻药成瘾之人，可能服食的幻药也不尽相同。”

“此幻药难道还能有品级之分？”

夏渊面露不解，慕承诀点点头，“据我亲眼所见，还有方太医所说，加之目前已记录下来的配药之方，其中确实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

“据微臣在夏都所查到的，夏都及军中出现的幻药皆是粉状，功效与成瘾性较之禹州的幻香及丹药，都稍差很多。

但胜在价格便宜，故而寻常之家也可买得起那幻粉，吸食数次之后，便会丢之不掉，如无底洞般，源源不绝往之投入银钱以换取。

而禹州城中的幻香及丹药，价格昂贵，更有如赵生此人所说的，服用之后，如入仙境，能结仙缘。

许多达官显贵子弟，一次便食髓入骨，便被其操控，而微臣的父亲服用那丹药之后，竟是如同回光返照，即使缠绵病榻许久，却是也能比寻常精力要好。

故而微臣猜测，这幻药对所用之人，是有筛选的，对那些身势显赫或者财势雄厚之人，所用便是幻香及丹药，而那些寻常人家，便是普通的幻粉。”

听完慕承诀所说，夏渊陷入到短暂的思忖之中，片刻，才看向他。

“如此说来，以高品级幻香和丹药控制朝中重臣和门阀世家，以幻粉控制普通百姓，这背后之人，是要将我夏国数百年基业连根摧毁啊。”

“殿下明鉴，这也是微臣所担心的。”

慕承诀早就此猜测，如今见着太子与他同想到一处，再次开口。

“而据微臣所查，这纳兰冀很有可能是西疆游坦族遗民，此族因擅长炼制丹药而遭遇灭顶之灾。

微臣派去西疆皇庭查寻此部落覆灭原因的探子至今未归，故而微臣斗胆猜测，这纳兰冀恐是想以幻药之事惑乱朝堂，从而引得两疆与夏国开战，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的推测不无道理，只是如今我们找不到崔远山与此人勾结的证据，即使知道此人有此企图，光抓住他，崔远山仍然会动摇国本。”

说到这里，太子用力锤向案桌，“是孤无能，眼睁睁看着权相祸国却无能为力。

如今就连父皇也被他蛊惑，竟是连我这个儿子的话也不信了，若是母后还在，崔远山定是不敢如此猖狂。”

“殿下不必自责，就算我们不能一举击溃崔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