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深邃、湍流与深不可测,都隐藏得极好,不费吹灰之力。
景元钊觉得她可敬,也如此令人心动。
不了解她的人,会错把珍宝当普玉。
他揽住她的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住了她的唇。
颜心:“……”
景元钊这个吻,缠绵但纯洁,不带任何欲。
被松开时,颜心推开他,面颊染上了一抹红润。
“别这样。”她有点恼火,声音沉了下去,“你去松香院,我都是随你摆弄的,但你不能在这里胡来……”
“真的,今晚也随我摆弄吗?”景元钊又上前搂住她的腰。
颜心:“你听话,只听半句?我说的重点,是你不能在这里胡来。”
景元钊:“好。你什么时候回松香院?”
颜心:“……”
他不仅仅只听半句,还只捡了他爱听的。
她懊丧极了。
不该随他来看小楼,显得她迫不及待。但凡夫人心眼小点,都以为颜心嘴上推搡,心里恨嫁。
更不该跟他讲道理。他哪有道理可以讲?不顺着他的意,黑的他也能扯成白的。
颜心不高兴,从后门出去,脚步都加快了。
景元钊哄着:“珠珠儿,我给你赔罪。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做。”
“你自己做的都不行。”颜心说。
景元钊:“你那么挑嘴,我做菜给你吃,不是虐待你吗?”
颜心忍不住想笑。
她极力压抑着笑意,心里的气顿时少了大半。
不气了,脚步也就放缓了。
景元钊:“我从前线回来,没带礼物。不过我叫百货公司的人留心披肩,找到了一条长流苏的。我知道你很喜欢,可惜上次那条毁了。”
颜心的脚步更慢了些。
景元钊又道:“明日我亲自替你搭葡萄架,好不好?葡萄苗我也亲自去挑选,开春就种上。等你立秋搬进来,葡萄成熟挂满枝了。”
颜心停住脚步,轻笑出声。
景元钊:“不气了?”
“多大人了,哪里还总生气?你不惹我,我脾气很好的。”颜心说。
景元钊:“是,你脾气一向很好。”
“亲自搭葡萄架?”
“行!”
颜心笑了笑:“搭个小亭子一样的葡萄架,等葡萄藤成荫的时候,还能在底下喝茶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