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锦转过了身，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这么对她说话，活腻了吗？

然后她就看到了九九那张脸。

“公……”

“凤雁月？”

周时锦参加过无数次宫宴，见过九九，所以认识九九。

这要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骂她满嘴喷粪，她大可将那姑娘拔舌处理了，但凤雁月的话……

她不敢。

凤雁月可是昭宁帝的宝贝啊！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她爹娘对她都没有那么好。

她要是一时冲动把凤雁月怎么了，她爹娘不一定能护着她。她欺负旁人可以，她……欺负不了凤雁月，凤雁月的一根头发她都动不了。

周时锦有气发不出，她捏紧了拳头，气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

“马上给他们道歉。”九九指着大壮和夏小芸对周时锦说。

周时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反驳道：“你让我给他们道歉？凤雁月，你有没有搞错啊？”

“他们只是一般老百姓，而我，可是周家千金，我怎能向他们道歉？”

周时锦话音刚落，“啪”一巴掌就落在了周时锦的脸上。

周时锦被打的脸上出现了好几个清晰的巴掌印，鬓角的头发也乱了。

可见九九气狠了，用了很大的力气。

“大家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你有什么特殊的？错了不道歉？”

“难不成你三个眼睛？”

“你以为你二郎神啊？可以搞特殊？”

“到底道不道歉？”

九九一脸的严肃看着周时锦。

九九虽然小周时锦几岁，但因为练武的缘故，她长得快，个头和周时锦差不多。

两人保持着平视。

“不道歉。”周时锦泪眼朦胧的拒绝，看起来很有风骨。

“啪”，又是一巴掌。

“道不道歉？”九九又问。

“……我……我…”周时锦为了不挨打，已经动摇了，但她没有立马说，她看向了她身后的婢女护卫，“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

那可是永乐公主啊！

他们就是想要护着周时锦，也不敢。

婢女护卫惭愧的垂下了头。

“最后一遍，道不道歉？”九九已经不耐烦了，她再不道歉的话，那就不是挨巴掌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