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谁天生是坏种
正当我哆哆嗦嗦对准他,食指下压时。
“阮早。”
萧鹤维持着背身的姿势,看着远方叫我名字。
伴随着这一声,我手狠狠一抖,猛地清醒过来。
我不能开枪,不能冲动。
整栋大楼都是他的人,地下室跟迷宫一样,就算侥幸跑出去,也摆脱不了被追杀的命运。
我立马将枪收到袖子里,抬头,萧鹤叼着烟朝我走来。
他的衬衣没系扣子,风一吹,白皙的胸膛晃得我眯起了眼。
“会抽吗。”
他将烟盒递给我。
按照平时,我该说不会,就跟以往那个顺从乖巧的阮早一样。
可下一刻,我伸手拿下了他嘴里的烟。
萧鹤片刻愣怔后,似笑非笑望着我。
射击场风有点大,我低头理了理皱巴的裙角。
从萧鹤嘴里拿下的烟还被我捻在指尖,黑夜中一抹猩红,让我感受到一丝暖意。
我舔了舔嘴唇,将指尖那半截烟放进嘴里轻轻咬住。
辛辣的气息瞬间将我呛的咳嗽。
我皱眉,萧鹤平时就抽这个?
又辣又苦。
他没说话,透过烟雾看我。
但那眼神,像有千言万语。
一阵风袭来,我拿掉烟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朦胧破碎的月光将他的脸熏染的柔和干净。
萧鹤拍了拍我的后背,“不会抽就别逞能。”
“想尝尝...好苦。”
我抚着胸口,抬眸看他。
“苦。”
他轻笑一声,“命运对我一向残酷,这烟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甜。”
我不明所以,只是并肩和他站在一起,望向远处的夜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个好人呢?每天打打杀杀,争权夺势,不累吗。”
我有些试探问他。
萧鹤缓缓朝天空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暗了暗。
“阮早,你当谁天生就是坏种吗,高处不胜寒,谁又想一直孤独。”
气氛莫名沉滞。
我背靠栏杆,岔开话题,“大少爷,你为什么叫萧鹤,是督军给你起的吗。”
萧鹤漫不经心笑了笑,“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他把我扔在雇佣兵团后很少管我,枭是一种不详的恶鸟,代表野心勃勃和不驯服,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