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纪委审讯包房。

徐晴再次坐在了李东阳对面。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被审问的犯人。

此刻，徐晴面目无光，整个人好似一颗枯萎的玫瑰。

对未来没有任何期望，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喝口水吧。”

李东阳在饮水机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徐晴跟前。

徐晴看都没看，一动不动。

李东阳道，“你手上一定有很多贺宇舟的好东西对吧？”

徐晴苦笑一声道，“我有，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你也不过是韩战和蒋芸的一条狗而已，他们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在镜头面前装得人模狗样，实际上，你在背后做的肮脏事，比我过分多了！”

“我没说错吧？”

徐晴言之凿凿。

李东阳听得直摇头，“果然啊，在垃圾的眼睛里，什么都是垃圾。”

“在妓女的世界里，没有女人是不卖的，只有价格够不够而已。”

徐晴冷笑，“难道不是吗？”

“利益，难道不就是这个世界最高的规则吗？”

当然不是！

李东阳心中否认。

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徐晴。

看来，只有动用特殊手段了。

李东阳淡淡问道，“我很好奇啊，你的学历也不低，听说之前也很能挣钱。”

“堂堂正正生活在阳光之下不好吗？为什么要帮助贺宇舟助纣为虐？”

徐晴美眸晦暗。

“你不懂。”

我不懂吗？

李东阳笑了，“那我太懂了。”

“你原名叫徐媛，出生于川省一个小村庄，你之所以经营绯月夜总会是因为十分缺钱。”

“你父母双双癌症，弟弟也半身不遂，当年，就在你最困难时，贺宇舟给了你一条路。”

“你本打算赚一笔钱就离开，但没想到，有些时候，一旦陷入，就难难以自拔了。”

“你不但涉毒，还长期帮助贺宇舟接待各路官员。”

“说白了，你在贺宇舟的犯罪贪污集团里，就是大姐一般的存在！”

“你很享受这种感觉。”

“甚至不惜为了绑定贺宇舟，替他儿子掩盖杀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