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晚拱了下肩膀，想笑。

她手掌轻捂住耳朵，“你要说就好好说，别凑过来，我怕痒。”

“我就是怕你听不见。”楚妄嗓音里还夹着缱绻的音，“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开了灯说。”

“不要。”

许岁晚已经在开始抓被子了，想往身上遮掩。

可无奈，薄被上坐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她压根拉不开。

楚妄的手臂压过来，搂住她的肩膀一同躺到床上，她想要翻身，留个后背给他，他还不让。

楚妄强势地将她搂进怀里，许岁晚的脸贴在他胸口处，能听到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她脑袋在他身前拱了拱，“能睡了么？”

“不能。”

楚妄抬手摸向她，“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岁晚不是没反应，心跳到了这会都没恢复正常而已，她想躲，但被楚妄禁锢住了，不能动弹。

“有些话应该说出来，我们不要猜来猜去的，我爱你，我已经说了，轮到你了。”

许岁晚抿着的唇瓣动了下，“我方才比你说的还早，我说我们以后要结婚。”

“能结婚，不代表什么。”

“楚妄，那可是婚姻啊！”

楚妄见过的貌合神离，还少吗？“我姐和姐夫，难道就是相爱吗？我想娶的人，必定得是我深爱的，且……她也要爱着我，非我不可。”

许岁晚到了这会，脸皮却是薄了起来，“嗯。”

楚妄将她搂过来，抱紧些，他心里藏着后悔，悔恨到极点了，“那日跟你分手，不是因为不信你，只是因为感受不到你爱我。”

“我很怕回到一个循环的死胡同里，捂不热你一颗石头般的心，却把自己伤得一塌糊涂。”

许岁晚手掌抬起来，摸到了男人一张一合的嘴角。

“怎么会呢，我明明跟你说了，我什么都放下了，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楚妄低下身，脸埋在许岁晚的身前，只有在许岁晚身上，他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患得患失感。

“你说你放下了，可你并不爱我，也许是因为形势所逼，也许是因为觉得我只是个不错的选择。晚晚，我看不到继续下去的希望。”

楚妄不想一条道走到黑，那种无望，将他席卷进了无底洞。

他如果再放任不管，只会沉在自我折磨的漩涡中，将自己溺毙在里面。

这些，许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