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景差点被她这笑给迷惑了。
他确定听到耳朵里的话,没听错。
“许小姐胃口挺大啊,一个亿?”
“不亏啊,霍先生那么有钱,一个亿买到的可是人家小姑娘一辈子的前程呢。”
霍西景有些吃不准,许岁晚是否真是冲钱来的。
“补偿款,我已经给过了。”
“就那二十万吗?看心理医生的钱都不够,开什么玩笑呢?”许岁晚嘴角依旧是轻挽着的,但笑容里有了嘲讽。
“二十万?”
他那会,明明交代的是一百万。
“霍先生不知道?那得问问你家娇娇了,看她是不是背着你,把钱给私吞了。”
“那好,我今晚就让人过去,补上那一笔钱。”
许岁晚很有必要让这些人知道,草菅人命四个字怎么写。
“霍先生,我们刚才追到围墙边上,看到她把什么东西丢出去了。”
手底下的人在边上说了句。
霍西景挥下手,示意男人先下去。
“许小姐不光是有备而来,连后路都想好了吧?”
许岁晚双手放到桌上,身子往前倾,不卑不亢,但她知道手里的筹码对这种有钱人来说,恐怕算不上多致命。
“霍小姐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霍西景点了一支烟后,才问许岁晚,“不介意吧?”
“介意,霍先生能不抽烟吗?”
霍西景用力吸了一口,“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惩恶之后,才能让受到伤害的人有力量活下去,这就是好处。”
霍西景透过烟雾,端详着面前的这张脸,眉骨里藏有韧劲,劲劲的,他挺喜欢。
“霍先生,”许岁晚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将一张照片给他看,“这是她的手,刚做过缝合的样子。”
一道道伤疤,狰狞而深刻。
“这小姑娘三岁学琴,父母都是双职工,她没有得罪你家孩子,却因为霍娇的嫉妒,遭受了这么一场灾难。”
霍西景只觉得,许岁晚的声音很好听。
“如果这个世上,都是靠着谁强就能任意欺凌别人的话,霍先生会不会担心,终有一天,您家的孩子也会被人这样对待?”
霍西景像是被她的话说动了,“那宁家想怎么处理?”
“如果伤了手的人是霍娇,您会想怎么处理呢?”
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