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晚看到宗觞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捏起来了。

“楚妄，你话别说得太过分！”

楚妄拿出个烟盒，将铂金色的盒边凑到唇瓣前，眼帘轻抬时，潭底的锋芒就这么睨了过去。

“我说是她了吗？她不是跟我不相识吗？”

董局一听，有些微妙啊。

楚妄点了烟，他夹烟的手势挺撩人，用手指的指骨夹着。

许岁晚的鼻子内，吸入了一股熟悉的烟味。

所幸，楚妄抽完一支烟后，就起身了。“你们忙着，我也不能让上面的人干等着。”

“好，小爷慢走。”董局也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楚妄来到楼上的包厢，蒋亦凝早就到了，见他迟到，半分没有怪责的意思。

“你可算来了。”

楚妄过去入座，态度有些冷。“你可以点了菜，先吃。”

“这哪行啊，这还叫约会吗？”

蒋亦凝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个星黛露玩偶给他看，“好看吗？”

楚妄睨了眼，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家里有。”

“我怎么没看见？”蒋亦凝丝毫不顾楚妄这副冷淡的样子，别人见了他，兴许都会觉得难以亲近，可她就喜欢他这股劲。

“你见到的，是玲娜贝儿吧？”

“都差不多。”

蒋亦凝把玩具抱在怀里，她掩着嘴角的笑，“所以饱饱想要什么，都和我说，跟你提了也是白搭，买回去的都长一个样子。”

楚妄满脑子都是许岁晚坐在宗觞身边时的模样。

他心里翻涌着不悦，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吃了晚饭，我去陪饱饱玩会……”

楚妄的目光对上身边的女人，声音有些寡淡，“是你让饱饱叫你妈妈？”

蒋亦凝既然开了口，就做好了他来问的准备。

“我想做她妈妈，可以吗？”

楚妄看她的眼神里，倒是坦荡，想要什么就明说，不必拐弯抹角。“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饱饱若不想叫我妈妈，也可以叫别的，都无所谓。但我想陪着她一起长大……”

“楚妄，孩子马上就要上学了，万一小朋友们问她妈妈去哪了？她也会难受的。”

她知道，楚妄是在乎这点的。

要不然，他就不会故意放出烟雾弹了，这个男人一直在吊着她，让外界以为她是饱饱的妈妈，为的不就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