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晚怔在原地，她没料到楚妄会说出这种话。

她故意激他，故意这样说，目的倒是达到了。

楚妄没了碰她的兴致。

但许岁晚心里的酸涩，只增未减。

楚妄走到门口，在门上轻敲了下，“江怀，把她的衣服拿进来。”

“是。”

许岁晚躲进了浴室，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楚妄拉开门，见方妙彤站在外面，她一手抱着许岁晚的衣服，另一手捂着眼睛。

楚妄没有伸手接，“拿进来。”

方妙彤只好放下了手，往里走。“岁晚？”

许岁晚应了声，方妙彤忙走到浴室门口，衣服和鞋子都在，她在里面匆忙换上。

方妙彤杵在那挺尴尬的，她刚才瞄到了，许岁晚没穿衣服，这房间里肯定发生了啥。

楚妄将许岁晚放在床上的外套也丢过去。

“拿走。”

许岁晚出来时，见楚妄坐在沙发上，并不想理她的样子。

“钱……”

“我身上没带支票，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许岁晚将外套反过来，还好没湿透，她勉强穿在身上。

两人走了出去，宗觞在外面等着，见许岁晚头发吹干了，衣服穿好了，他看眼时间，“进去这么久？”

许岁晚怕他还不肯放她走，“嗯，小爷花的时间，比较长。”

话音刚落，后面的脚步声就过来了。

这话也被楚妄听到了，宗觞干笑两声，“钱呢，补给你了吗？”

许岁晚脸上扫过一阵凉风，“嗯。”

她紧接着又说道，“我今晚给宗公子挣足面子了吧？”

“那是，多亏了你。”

“我们可以走了吗？刚才实在太冷了，我有点不舒服。”

宗觞望向她身后的楚妄，“小爷怎么说？”

“滚。”

他就给了这么一个字。

宗觞看着许岁晚拉住了方妙彤的手，两人走得很快，他望着她的背影，“为了钱可以不要命的人，也挺可怕的。”

他心里其实是最清楚的，许岁晚赚钱就是为了给方妙彤还债而已。

她是不是有点傻？

两人下了游轮，方妙彤一路上都不说话，附近没有地铁，只有一辆公交车可以回去。

许岁晚看好线路图，回头时见方妙彤坐在凳子上，双手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