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戾牙感慨万分的样子，一时语塞，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老金头这一辈子不容易，除了他这个忘年交之外，老金头可能真就只有戾牙这一个朋友了。

老金头可能一直在期待着与戾牙重逢，戾牙也打算突破天阶、位列战神之后，保护老金头离开崮山村。

现如今，老金唯一的真正朋友死在了他的剑下。

怎么就那么巧呢。

对此，林默唏嘘不已。

飞羽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受制于自己的师门，他莫名觉得自己理亏，谁能想到打到最后，他以为自己胜利了，到头来却成了反派角色。

客厅内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戾牙咯血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寂静，“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我快不行了。”

“呃…”

林默语气变得平和，“最开始时，你说不想杀我，因为我有大用处。”

“这所谓的大用处，指的就是我还要替金文逵报仇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戾牙道。

“其二呢？”

“……”

戾牙有些迟疑，“这是我卜算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飞羽忍不住嘲讽道，“你都快死的人了，还管什么灵不灵啊。再说了，你算的未必会准。”

“不不不，我算的特别的准。”戾牙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豪神色，“我都能精准预测到自己的死亡，算自己都算的这么准，我卦术可堪无敌！”

飞羽切了一声，“撒谎！你要是真算到了自己今天会死，又怎么会来呢。”

“疏忽了呗。”

戾牙笑了笑，“早在几十年前，我就算出了我五十八岁下半年会有一场生死劫难。”

飞羽嘲讽，“你现在得八十多了吧。误差近三十年，还有脸说准？”

“你说的，是我的真实年龄。昨夜，我受奇人相助，返老还童了几十年，现如今我的身体状态，真是五十八岁，大差不差。”

“算自己算到这种程度，你敢说我不无敌？”

飞羽无言以对。

“哈哈哈，现在的我一想起五十八岁那年自己提心吊胆了大半年，门都不敢出半步，就觉得万分可笑。”

笑过之后，戾牙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林默的作用讲出来。

“算了，要不然，还是告诉你吧，你多做些准备，兴许有更大的胜算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