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安有些自愧不如。

她也曾想过帮赵晓丽全规模梳理知识框架，但畏于工程的庞大且繁琐，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毕竟她要对全部的学生负责，而不是只对赵晓丽一个人负责。

孤身一人的她，实在分身乏术。

而初来乍到的林默，却果断的迈出了这一步。

这令陈安很是佩服。

“如果时间紧张的话，作文可以只写框架。艺婷，文综如果实在写不完的话，可以跟我口述答案。”

林默拍了拍她们二人的肩膀，“姑娘们，战斗已经开始了，打起精神来，咱们背水一战！”

赵晓丽和韩艺婷重重的点了点头，争先恐后的拿起了纸笔开始做题。

林默看向陈安，“陈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陈安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林默一走，学生们明显有些失望，背书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陈安没好气的摇摇头，心说才第二天，自己的地位咋就下降了这么多呢。

为了不影响赵晓丽和韩艺婷做题，陈安效仿昨天的林默，也选择走下讲台，和学生们坐在一起，近距离授课。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赵晓丽完成了数学语文两套试卷。

韩艺婷做的更快，不到四个小时，四套试卷全做完了。

她摆烂的这些年，几乎把之前学的东西全还回去了，四套试卷几乎只做了百分之二、三十的题目。

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水平有多差的韩艺婷感觉到了阵阵的绝望，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频频抹泪，放学了也不肯离去。

陈安把林默叫了过来，“小默你看艺婷…”

“没事，意料之中。”

林默迈步走了过去，“做完了？给我看看。”

韩艺婷身体一颤，把试卷团成了一个团塞进了桌洞里，低着头不看林默。

林默叹了口气。

“一道伤疤，哪怕遮掩的再好，它仍旧会存在。”

“如果你否认自己的差，那我就没必要管你了，你完全可以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土里，心安理得的继续以往颓废的生活。”

“如果你愿意正视自己，那说明你还有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你，带着你触底反弹，奋起直追！”

韩艺婷不做声。

林默催促，“二选一，作出你的选择！”

韩艺婷依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