崮山村小学孤零零的坐落在村子的最东边。
四面围墙上刷着白漆底,用红漆规规矩矩的书写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大门朝西,古朴的铁门每一寸都锈化了,充斥着浓浓的破伤风属性。
门内是个窄窄矮矮的土房,只能放下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木桌。
这里原本是村小学唯一的教师宿舍,兼备门岗的作用。
早在好几年前,村小学里就盖了新的教职工宿舍,这里成为了专门的门岗亭。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住在这,他是村小学的上一任校长,已经七十多岁了。
几十年如一日,他几乎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贡献给了崮山村小学。
可生活是残忍的。
三年多之前,他得了阿尔茨海默综合症,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自己的教师身份,一如既往的住在村小学,镇守着自己的教育岗位。
陈安很心疼老校长,费劲巴拉的申请来了教育经费,修缮宿舍,想让老人家住的舒服一些。
可老校长固执的住在门口的保安亭中,不厌其烦的每天关门开门。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门岗才是他的宿舍。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每天第一眼看到学生们来上学,到了晚上也能最后目送学生们离校。
所谓的村小学,实际上就是三间瓦房。
即便墙壁上涂着厚重的白绿色的油漆,也依旧能看到凹凸不平的墙面。
三间瓦房从北到南,分别是小学教室、中学教室和教师宿舍。
小学教室最大,比中学教室和宿舍加在一块都大。
宿舍是最新的一间房,也是最破的,四周用木栅栏围着。
前不久连绵的阴雨天,使得房顶坍塌落了下来,现在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废墟。
幸亏塌房当天是在晚上,而且没有住人,不然势必酿成一桩惨案。
盖房的施工队是陈安自己在镇上找的,但塌房之后,那装修队就联系不上了。
陈安报警讨要索赔,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只能先暂时用围栏围了起来。
六点五十分,除去那四个问题少年之外,学生们到的都差不多了。
陈安在两个班里都布置好了背诵任务,从教室出来,朝着门岗走去。
老校长秦世友搬了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