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关系要我挑明吗

狐爸放在膝上的手克制不住颤抖，狐夫人捂嘴泣出一声。

顾母重重拍沙发扶手，“你给我个理由，是不是为了——她。”

顾及狐家外人在，牵涉奸情禁忌，顾母不好点明。

顾斯衍抬眸，七分漫不经心，三分笑，却不深不浅，琢磨不透他心思，“谁？”

“青瓷。”

顾母开口。

顾斯衍笑容不变，靠后一仰，手臂悠闲搭在沙发背，敞着腿，大开大合的坐姿。

“没听到母亲叫你，还不过来。”

青瓷心口一滞，他一直背对门口，她屏住呼吸都能发现，实在警觉瘆人。

而顾母那声非同一般，像是叫她，又像点她名字诈顾斯衍。

青瓷敛下心神，缓步凑近，趁人不注意，偷偷瞥男人。

回来路上，顾文菲告诉她，自包厢后，顾斯衍对狐家大开杀戒，只一星期功夫，已经伤到狐家根本了。

这种行事力度，用为她名声惩戒狐天德，根本解释不通。

更何况顾文菲本人都多次求情，顾斯衍毫不收手。

因为有狐天德在场，顾文菲没有继续往下讲，可一路瞪她的眼角眉梢，都显露怀疑跟她有关。

“青瓷，天德出言不忌，你是当事人。”顾母咬字咬的幽深微妙，“现在妈妈问你，你原谅他吗？”

原谅个屁。

青瓷才不是心胸宽广的伟大女人，她记仇记到每个字的偏旁有几个比划。

但凡她有实力，警察不抓她，我国刑法上对人身伤害的定义，从小到大，她全给狐天德来一遍。

但逞一时爽快只会让她烂船窟窿更多，对她近在眼前的自由，没有任何好处。

况且，她现在自知之明多到头发丝都是，除非她脑子贱没了，才会痴心妄想顾斯衍为她出气。

“原谅。”青瓷面色恳切，同时想为自己争求更多，“我那天也出言不逊，母亲原谅我了吗？”

顾母没理她，全神贯注审视辨别顾斯衍脸上每一分表情。

他面色变得无波无澜，情绪仿佛退潮的海水，从他脸上消失，身上褪去。

坐姿毫无变化，又像凝固，手臂筋脉如同青紫色的小蛇，迥劲凸出。

但细审，这些又都平常，仿佛是她杯弓蛇影。

顾母这会儿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外界为何传他难缠，心思像没有底，深不可测了。